陸寒冰一手拉著雪兒,也不回答她的問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臉上帶著一種神秘的笑容:“喂,狗頭軍師,你小子聽好了:準備迎接我的白雪公主,我們馬上就到。”
雪兒心裏有點明白了,但還不敢確定,每次遇到陸寒冰霸道時,自己都會乖乖地服從,這也是小時候落下的規矩,自今未改。雪兒不是個凡俗的女孩,所以她不會糾纏著再問,但是她會用撅嘴表示抗議,這種表情也隻會在陸寒冰麵前出現,是一種對陸寒冰親近依賴信任的最好證明。
陸寒冰帶著雪兒來到一個叫梨園閣的家屬樓區,樓區大門口有一處停車場,雪兒一眼就看見了陸寒冰那輛黑色別克轎車,倒不是因為雪兒眼尖,那車窗裏掛著的紅色毛線娃娃可是雪兒親手織的,這個飾品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是雪兒獨特創意的唯一成果,為此從沒做過毛線活的雪兒付出了血的代價——紮破了幾次手指頭。
雪兒心裏明鏡似的,她知道陸寒冰口中的狗頭軍師是誰了,但也不點破,笑眯眯地被陸寒冰牽到了一棟樓下,遠遠的就看見了杜青峰滿臉堆笑等在單元門前,看到他們忙迎了過來,雙手抱拳嘴裏大呼小叫著:“雪兒公主大駕光臨,鄙人有失遠迎,還望海涵則個。”
歐陽雪看著他那怪相笑的捂住了嘴,陸寒冰過去照著他的腦門就是一個爆栗:“再出洋相,我敲爛你的狗頭,你就不是狗頭軍師了。”
杜青峰揉著被敲疼的腦袋,一臉苦相:“陸頭,是你讓我在此恭候你的白雪公主的,你怎麼好壞不分呢?再說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小心我找人揍你!哼哼,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
雪兒站在一旁偷偷笑著不吭氣,每次這倆人在一起就會童心大起,言行舉止裏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真的非常令她感動,那一份真摯赤誠的情誼在當今這世道裏真的不多見了。
兩人逗夠了才恍然大悟般想起了雪兒,陸寒冰一抬手就能把雪兒圈在了自己的臂彎裏,杜青峰也過來湊熱鬧伸出手想來牽雪兒的手,被陸寒冰一巴掌拍掉了:“去,你湊什麼熱鬧,雪兒的手你也能牽嗎?”
杜青峰翻著白眼:“怎麼就不能了?雪兒叫你哥也叫我哥,你能摟著她,我為什麼不能?”
歐陽雪被他這麼一調侃,臉上立現紅暈,陸寒冰拉著她就往門裏走:“雪兒,這家夥有神經病,咱別理他。”
“好啊,你這家夥過河拆橋啊,忘了你苦哈哈地想雪兒的時侯是怎麼求我的?”跟在他們身後的杜青峰看陸寒冰不搭理他又把目標轉向了雪兒:“雪兒,離這家夥遠點,他翻臉不認人啊,你回家後不給他打電話差點把他急死,為了早點見到你,他又打發我當他的先鋒,我這是一個月裏第二次回家了,這家夥也太沒有良心了,第一次回來的路費還沒給我報銷呢。”
陸寒冰哈哈大笑起來:“誰讓你是我的狗頭軍師呢,這一切可都在你的責職範圍內,你小子還想報銷路費,做夢吧你。”
歐陽雪在他們糾纏不清的玩笑裏聽出了個大概,聽到陸寒冰是專門來接自己的,心便蹦蹦跳起來,不由偷偷多看了陸寒冰幾眼,陸寒冰眼角餘光早發現了她的秘密,手臂一用勁,把雪兒摟得更緊了。
杜青峰的家在四樓,兩室兩廳,不過餐廳也被改裝成了一個臥室,整個家布置的淡雅樸素,收拾的幹淨利落,顯示著家裏唯一的女主人不凡的理家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