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宇軒,謝謝你!你已經幫我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你。蓋房子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錢已經湊齊,我回去主要是幫媽媽看著點,畢竟是用工程隊蓋,家裏沒人看著不放心。”
嶽宇軒點點頭:“雪兒,還是那句話,不論你遇到什麼困難,一定第一個告訴我,不為別的,隻為我們是貼心的哥們兒。”
雪兒一聽他這話就想哭,紅著眼睛答應:“謝謝宇軒!我會記的你的話,有困難一定告訴你。”
……
嶽宇軒執意要送雪兒到機場,說自己再見到她還不定什麼時候呢,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吧,雪兒聽著這話有點像生離死別似的,心裏有點難過,直到要登機了才想起該說什麼,揮著手對嶽宇軒喊了一句:“我們都要好好的保重,再見!”
時間總是不停地向前跑著,轉眼就到了四月底,雪兒在石家莊和同事告別後,獨自一人回到了浙江,接站的陸寒冰看著又黑又瘦的雪兒心疼啊,一路上一直說的話就是要給她好好補補。
人們常說距離產生美,分別兩個多月的陸寒冰和雪兒飽嚐了思念之苦,自雪兒回來後他們幾乎整天黏在一起形影不離。可是甜蜜的日子總是很短暫的,“五·一”剛過雪兒就要回老家了,這讓陸寒冰很不舍,幾經思考決定把公司交給杜青峰打理,自己陪著雪兒回去。這事兒遭到杜青峰強烈的抗議:“老大,別那麼不管不顧的好不好?你也得為我考慮考慮,小慧馬上就到預產期了,我怎麼可以兼顧兩頭,再說了,訂單的事我又不是很精通,你這麼甩手一走,好多買賣可就幹不成了。”
在鄒楚天家吃晚飯時雪兒也勸他:“冰兒哥,你就聽我一句話別回了,你們公司正是業務繁忙之際離不了人,你跟我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再說了,我最多二十來天就回來了。”
鄒楚天也幫著雪兒說服他:“雪兒說的對,寒冰你就聽她的吧,你看,蓋房子有工程隊,你又不會什麼體力活,回去不是添亂嘛。”
看著他還在猶豫,鄒楚天說:“我知道,你是不放心雪兒一個人回去,這樣,你要實在不放心,我陪她回去,我也借此機會認認雪兒家的門。”
雪兒一驚:“義父,這怎麼可以?你比冰兒哥還忙呢。”
鄒楚天笑著說:“丫頭,別忘了我是老板,公司有事自然有人替我打理。寒冰雖然是菲娜兒的老總,但他畢竟是給別人幹,出了什麼事不好交代。”
陸寒冰這才展開了眉頭:“義父,那我就謝謝你了!嗬嗬,我隻是覺得蓋房子是男人的事,怕雪兒一個人為難才想跟她回去的,這下好了,有你陪著我就放心了。”
“臭小子,你那點心思還想瞞我,我知道,你是不想和雪兒分開。”鄒楚天說罷哈哈大笑起來,陸寒冰瞅著雪兒臉上一片通紅,然後低頭猛吃。
這次雪兒回家可沒受那麼多罪,鄒楚天親自開著車送她回去,而且在自己的工程隊裏帶了兩名最好的砌牆師傅和一張精心設計的二層小樓圖紙。
回家後第二天,雪兒和舅舅兵分兩路,舅舅去通知早已定好的工程隊,雪兒和媽媽一幹人坐著鄒楚天的車先回韓家坡。在農村蓋房子必須給工程隊的人提供住所和飯菜,這是雪兒家蓋房遇到的最大麻煩,沒家沒地的舒蘭不好意思向左鄰右舍張嘴,雪兒也一時沒了主意。
韓家生說:“雪兒你們也別發愁,老叔家雖然不很寬敞,但也能容得下十幾個人躺的,就是得借點鋪蓋。做飯的事就交給你媽和你嬸兒,下午我去把春妮兒也叫來,讓她搭一把手。”
走南闖北的鄒楚天聽懂了韓家生的話,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遞過去一根煙:“老夥計,多少年都沒感覺到過鄉音鄉情了,這裏雖然不是我的家,但是從你身上能體會到家鄉的質樸,很溫馨啊。”
韓家生憨厚地笑笑:“嗬嗬,咱這裏窮,窮人總是多點善良了.對了,你是雪兒的什麼來著?”
“我是她的義父,哦,也就是幹爹.認識雪兒也是我們爺倆的緣分,這丫頭長的和我失去的女兒簡直一模一樣,不信你看.”說著掏出了錢包,指著他女兒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一張雪兒的近照讓他看.
“哎,這也太像了吧,俺真的以為是雪兒一個人的照片呢.”韓家生嘖嘖稱奇.
閑談之中幾輛卡車轟鳴著開進了村子,雪兒的舅舅帶著工程隊到了,鄒楚天急忙掏出一疊錢數也沒數就交給了韓家生:“老夥計,後勤的事兒就交給你了,這是飯菜和住宿錢.”
韓家生急忙往外推:“這不行,俺也就是出個力氣,你還是交給雪兒她媽吧.”
鄒楚天一瞪眼:“老夥計,我是個痛快人,讓你拿你就拿著,用你的時候還多著呢.走,咱抓緊時間丈量一下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