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淒冷的冬季(2 / 2)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的,雪兒疲倦地靠在椅背上一分鍾一分鍾的挨著,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天亮,提著包在站內的一個小商店裏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嶽宇軒的手機。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雪兒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握著電話的手不停地顫抖著,電話那頭的嶽宇軒追問好久後她才勉強答了一聲:“宇軒,是我。”

嶽宇軒驚訝的問道:“雪兒,這麼早啊?你在哪裏?”

“火車站,”雪兒的聲音少氣無力:“宇軒,我坐幾路車可以到單位?”

“雪兒,”嶽宇軒驚醒過來:“聽著,站那兒別動,我馬上就到。”說完就匆匆掛了機。

雪兒付了話費,拖著包挪到了靠近候車室門口的座位上,渾身虛脫般難受,她覺得自己好像感冒了,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嗓子幹渴得要命,火燒火燎的想咳嗽。更要命的是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她隻好不停地用右手在左手上掐著,用疼痛的感覺支撐著自己不再暈倒,但意識已經不受控製開始越走越遠,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嶽宇軒穿著綠軍裝的身影,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雪兒好像聽到好多人的聲音,其中夾雜著陸寒冰焦慮的哭喊聲,她隻來得及喊出一聲“冰兒哥”就再度陷入黑暗裏。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潔白色的醫院裏,淡藍色的窗簾遮住了窗外的陽光,透明的液體正一滴一滴的輸進自己的左臂血管裏。床邊,嶽宇軒英俊的臉帶著笑意看著她,溫和的聲音裏透著深深的關切:“雪兒,你終於醒了。”

雪兒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嶽宇軒緊緊握在手心裏。她無力地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宇軒,又害的你為我擔心,真是對不起!”

“噓”嶽宇軒阻止著:“別說話,你還很虛弱,一切有我。”

雪兒心裏所有的委屈突然就湧了上來,不爭氣的眼淚嘩嘩地流著,壓抑的哽咽讓她開始不停地咳嗽,嶽宇軒急忙站起來為她揉著胸口,笨拙地安慰著:“別哭雪兒,別哭,我說了一切有我,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著說著他的眼圈也紅了。

殊不知這一切全部落入了門外來探視的錢玉潔眼裏,她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滿腹柔情的男子就是嶽宇軒,可惜,被他如此嗬護的女孩卻不是自己,看來自己真的是一廂情願了,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君心有屬難相求,罷了罷了。

要換做一般女孩看到這幅畫麵,不外乎有兩種結局,一是掩麵黯然離去,二是衝進去撒潑哭鬧出盡洋相。可這個女孩是錢玉潔,青島市團委領導者之一,不論文化還是修養那都是出類拔萃的人中龍鳳,她絕不會做出一丁點不理智的舉動。隻見她伸手輕理短發,長呼一口氣,然後敲門,屋裏的人在玻璃門上看到的依然是一個笑顏如花的靚麗女孩,嶽宇軒的女朋友,雪兒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