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焦頭爛額(1 / 2)

母子倆匆匆趕到了協和醫院才知道,陸源是在開省委常委會議時突然暈倒的,醫生已經初步判斷是急性心肌梗塞,目前正在搶救中。

劉曉雲連遭兩次重擊終於支持不住了,來到醫院不久就癱倒在地,也被送進了觀察室,醫生告訴陸寒冰這是極度恐慌疲憊所致,輸點液體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父母雙雙病倒,讓陸寒冰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跑到急救室外,一會兒又跑到觀察室,寒冷的冬天他竟然渾身是汗,焦慮的臉上顯得那麼無助和孤獨。

所幸還有省委一幫人在陪著他,不然他一定支撐不住。

劉曉雲輸了幾瓶液體後就掙紮著下了地,她怕兒子一個人承受不住,母子倆在醫院特意為他們安排的休息室裏不安地等了三天,三天過後陸源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醫生說病人還有一個星期的危險期,在這期間絕對不能讓他多說話,所以,陸寒冰將母親勸回了家,自己則衣不解帶的守著做了搭橋手術的父親度過了七天七夜。

危險期一過,陸源就被轉到了一間特護病房,然後就不斷有人來探望,來的有省委的領導們,有部隊的官兵,有武警,也有一般的幹部,還有一部分是街頭認識他的普通百姓的代表,由此可見陸源這個省委書記當的還是很稱職的。每天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因為怕影響到陸源的休息,省委領導們不得不專門派了兩個武警白天黑夜輪流值班,將前來探望的人們擋在了門外,由陸寒冰在門口代替父親向大家致謝,並按照父親的意思謝絕接受任何禮品。

雖然父親的病已經大有好轉,但陸寒冰還是不放心,依然每天堅守在父親的病床前不肯離開,劉曉雲想讓他回家休息一下,可怎麼勸他都不管用。陸源看著日漸消瘦的兒子心疼了,摸著他胡子拉碴的臉頰有點哽咽:“冰兒,讓你受累了,這幾天爸爸感覺好多了,你就回家好好睡一覺吧,這裏讓你媽媽看著就行了。”

陸寒冰還是不肯:“爸,我年輕,能撐得住,媽媽這幾天也累得夠嗆,你這一病可把她嚇壞了,還是我來吧。”

劉曉雲躊躇著告訴他:“冰兒,媽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青峰已經來了好幾次電話了,催你回去簽什麼訂單,說要是再遲了人家就要撤單。你看,你把爸這幾天也好起來了,你是不是也得回去一趟?別耽誤了公司裏的正事。”

陸寒冰經母親這麼一提醒才拍著腦袋醒悟過來:“我怎把這事兒給忘了,我的手機沒電了,老杜一定是急瘋了才打到家裏的。”

“老杜?”陸源疑惑地問:“冰兒,老杜是誰啊?”

“嗬嗬”陸寒冰笑著解釋:“爸,老杜就是杜青峰唄。”

“哈哈……”陸源被兒子的話逗笑了:“你們這個年齡都稱老杜了,那我和你媽怎麼稱呼啊?”

劉曉雲也想笑,又怕陸源笑的太厲害傷到手術刀口,急忙扶住他:“老陸,你可不能這麼笑,小心刀口啊。”

陸源像個孩子似的趕緊用手捂住了嘴,但臉上還是笑成了一朵花,這讓陸寒冰非常欣慰,他們家有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沒想到在父親的病房裏找回了溫馨的感覺。

陸寒冰給杜青峰打了個電話後又堅持了幾天,看到父親的病情確實有所好轉,陸寒冰才匆匆駕車返回了浙江,回到公司後就忙得不可開交,一方麵簽訂和新老顧客的新一年合作訂單,製定春節前後公司的運營計劃,進行年底利潤核算。另一方麵開始緊鑼密鼓的部署尋找雪兒的行動。公司的事兒駕輕就熟他很快就搞定了,可雪兒方麵卻依然沒有一點消息,他抽空去了雪兒的單位,找到了雪兒的師傅丁楚賡,但丁楚賡除了惋惜根本就提供不到什麼線索,和雪兒一起出差的那兩個同事還在外地沒有回來,可以說陸寒冰是無功而返,心裏簡直失望到了極點。

他無奈之下再次撥通了雪兒老家的電話,得到的依然是雪兒沒回家的信息,他的幾次電話引起了舒蘭的懷疑,在舒蘭的追問小終於帶著愧疚將雪兒出走的事兒說了出來,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後,舒蘭歎了口氣,說這丫頭天生就強,她這麼做絕對有她自己的道理,話裏沒有一絲怪罪他的意思,還安慰他雪兒不會出什麼事,也許出去散散心就會回來的,但他從舒蘭發抖的聲音裏聽出了她的擔心,掛了電話後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冒失了,這下舒媽媽一定會著急。於是,他又撥通了電話,告訴舒蘭:“舒姨,你可千萬別著急,我一定會平平安安把雪兒找回來。”

陸寒冰哪裏知道在此之前舒蘭已經接了雪兒好幾個電話了,盡管雪兒沒有說她在哪裏,但舒蘭最起碼知道女兒是平安的,所以才會那麼平靜地安慰陸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