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逼著雪兒辦了一年多的停薪留職手續,不顧陸寒冰的苦苦哀求,在陸源無奈的告別聲中,帶著兩個女兒和小外甥決然離去。
望著載著雪兒一家遠去的長途車,站在風中的陸寒冰淚雨紛飛,和雪兒牽手的希冀再次落空,相聚的日子變成了遙遙無期。誰說男兒不多情,那飛落的淚珠被無邊的痛苦碾作塵泥。
陸源不忍看著兒子獨自傷悲,無言地拍拍他的肩膀帶著他離開了車站,也沒顧得上招呼後麵的妻子,這讓劉曉雲的內心更加失落,心情鬱悶地跟在父子倆身後回到了賓館,他們再也沒有心情在此地留戀,收拾好行裝後於雪兒走後的第二天也離開了這個風景優美的海邊城市。
這一切就連近在咫尺的嶽宇軒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遠在濰坊談生意的耿若浩了,雪兒離去後的第五天,耿若浩才風塵仆仆的回到了青島,還給雪兒和孩子帶了不少的禮物。當他興致勃勃的去了雪兒的宿舍,卻早已是人去樓空不見雪兒的蹤跡了,他疑慮著撥通了雪兒的電話號碼,可撥了半天回應仍然是關機,這下耿若浩可就有點慌了,雪兒的身體還那麼弱,她會帶著孩子去哪兒呢?難道她跟著陸寒冰去了浙江?這個念頭一閃耿若浩可就傻了,急忙撥通了嶽宇軒的電話。
還在度蜜月的嶽宇軒接到電話有點奇怪,正想問他什麼事,耿若浩就迫不及待的向他:“宇軒,雪兒去哪兒了?”
嶽宇軒好像一下沒反應過來:“雪兒?雪兒在她宿舍啊,怎麼了?”
耿若浩真有點氣急敗壞了,暴躁地吼著:“雪兒不在宿舍,我問你她去哪兒了?”
嶽宇軒聽見他的口氣不對,一下子也著了慌:“不在宿舍?你不是一直陪著她嗎?怎麼會不見了呢?”
“哎呀,我真是跟你說不清楚,這樣,你現在出來一下,咱倆碰個頭,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快點啊,就在雪兒的樓下。”
嶽宇軒放下電話就和錢玉潔急匆匆的趕到了雪兒的宿舍樓下,遠遠的就看見耿若浩在哪裏來回的走著,顯得很著急。嶽宇軒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到了耿若浩跟前:“你快說,怎麼回事?”
一臉焦急的耿若浩像看見了救星似的抓住了嶽宇軒的胳膊:“宇軒,你真的不知道雪兒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啊,你前幾天不是告訴我你一直陪著她嗎?我就沒有好意思過來,怕打擾到你們。”
“唉,”耿若浩氣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別提了,一個禮拜前陸寒冰那小子突然跑來了,他的到來讓我覺得雪兒有點不再需要我,正好濰坊有一筆生意要談,所以,我就去了濰坊,這不剛剛回來就跑來看雪兒,誰知門鎖著,人卻不見了,打她手機也關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好給你打電話了。”
“老耿,別急,”嶽宇軒用指頭敲著自己的腦袋:“讓我好好想想,按理說,雪兒不會不吭一聲就離去,再說了,她那樣子就根本不能出遠門,應該還在這裏,你說她是不是剛好出去了,要不,我們再等等?”
錢玉潔突然說了一句話:“我看別等了,雪兒在本地除了我們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朋友,她能去哪裏?何況還帶著孩子,耿大哥不是說陸寒冰來了嘛,我覺得很可能他們已經和好如初,雪兒跟著他走了。”
耿若浩的臉刷的一下就發白了,這可是他最擔心最不能接受的事實,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望,摸索著掏出了一根煙點燃猛抽一氣,一直嗆得連連咳嗽起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嶽宇軒暗中給錢玉潔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亂說話,然後拍拍耿若浩的肩安慰著:“我想不會,雪兒曾經對我說過,她既然已經離開了陸寒冰就不會輕易回去,說不定一會兒她就抱著孩子回來了呢,咱們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