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淮平最近的通話記錄有異常!
這是我忽然發現的一個問題。基本上我自認為不是一個黏人的人,也不會讓男朋友隨時報備自己何時何地在做些什麼更重要的是在和什麼人在一起。而且吳淮平同誌本身也是一個有良好作息時間的人,基本上每個時間大概就能猜著他此刻在做些什麼,並且,他會主告知我他在未來的多長時間內會去哪裏和什麼人做些什麼事情。所以我根本也沒有想到去查他。
再次重申,我真的沒有故意去翻看他的手機,更不想因為一些旁人以為的理由去查他的電話記錄。事情其實是這樣發生的。我出門去超市,順路就去交話費,在自動交款機前接到吳淮平同誌的電話,他便讓我幫他也交一下話費。這沒什麼,但是我卻對他不經意間說說出來的一句“這個月用的話費真是太多了”表示疑惑。他究竟能用了多少話費才能到達“很多”的標準?
這件事情簡直就像是“為什麼螞蟻能搬動比它們重無數倍的東西”,純粹的想要弄明白。我逮了一個機會拿了吳淮平的手機,我先撥打服務電話查詢了一下他本月用了多少話費。結果,我差點就震驚了,這才半個月的時間他竟然用掉了一千多塊。這不是錢的問題,問題是這麼多錢他究竟打了多少電話,而且,他還是那種如果身邊有固話就不會用手機的人。我隨即開始翻看他的通話記錄,沒想到竟然發現了一個陌生的名字——周。這隻是一個姓,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像是一個代號,更重要的是從這個字上完全不能分辨對方是男是女。
上午有一段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通話記錄,那似乎是吳淮平的工作時間。
昨天傍晚也有半個小時的通話記錄,那個時間段應該是吳淮平正在回家的路上。兩人幾乎每天都有一段長達半小時至一個半小時的通話記錄。我甚至還查到了吳淮平同這位神秘的“周某人”最早的通話記錄,竟然是我離家去H市投奔陳珈瑤的那段時間。從兩天一通不到十分鍾的電話,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出現出入巨大的變化——這簡直是飛速增長,還有一個細節就是幾乎都是吳淮平主動打給對方,那位周某人竟然沒有在他的電話上留下一跳呼叫記錄。重重蛛絲馬跡加起來,如果讓我什麼都不懷疑這才是真正的侮辱人的智商。
並且,我篤定這位“周某人”是個女人,吳淮平要是跟一個男人聊天聊的這麼熱乎那事情的本質估計也就不一樣了。
吳淮平出現在我的背後:“你拿我的手機在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找些小遊戲玩。”我連忙將手機扔給他,心裏卻記下了那位周某人的電話號碼。
我先查了一下周某人的手機號碼歸屬地,竟然是外地號碼,難怪話費這麼高,原來他打的都是長途。好你個吳淮平,真是出息了,打野食都打到外地去了,你竟然還敢玩跨省。
我不動聲色穩住吳淮平,等到自己離開了吳淮平的眼皮底下後才敢有所行動。我找了一家小超市,用了裏麵的固話撥打了周某人的手機號碼。在聽著鈴聲的那十幾秒中,我的心髒一直在用力的跳躍著,我使勁的攥著灰白色的話筒。鈴聲響了很久,就在我以為不會有人來接電話我隻能無奈的放棄時,我忽然聽到了鈴聲停止了。
“不好意思久等了,您好。”一個女聲傳進我的耳中。我愣了片刻,然後才用一種尷尬的語氣說:“啊?不好意思,我應該打錯了電話。”
“沒關係,再見。”
那女聲聽起來很幹脆,即便沒有看到她的那張臉,隻是聽她的聲音而已,也能感受到她的感染力,她的聲音似乎都能笑起來。對方一定是一個即便不是大美人但是也絕對漂亮的好性格女人,和她一比較,我簡直就像是長在路邊草叢中的蘑菇,別扭陰暗整日生活在各種陰雲之下。
這真的打擊到我了,我甚至沒有付那幾毛錢通話費就往外麵走,還是看店的老大娘喊住我這才拐回來付錢。我現在還處於渾渾噩噩的階段了,就像是吳淮平用棍子在我腦袋後麵狠抽了一計。
那是一個女人,年輕生機勃勃的女人,吳淮平每天花數個小時同她交流,他每天陪著看電視說話的時間都沒有這麼多。所以說,這就是為什麼吳淮平現在對我改變了態度,原來這種改變並不是變的更好,他沒有過多的關注我是因為他分神了。可是既然這樣,他為什麼還要向我求婚,男未娶女未嫁,他幹脆撇下一下開始一段新生活多好,何必又我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