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分了手,這個男人同自己也沒有了關係——我可不是那種做不了情人就繼續做朋友的人——當然,秦筱尹除外。總之,我現在麵對他時感覺比前要解脫大膽不少。
我說:“吳淮平,我今天沒有惹到你生氣吧,你別總是一副時刻要跟我動手的樣子。”
吳淮平盯著我,仿佛這話傷了他的心似的。他慢慢的鬆開了手,臉上是在一種說苦笑不苦笑的掙紮表情。
“張瑜樺,我把心全都給你了,可是到現在,讓你記在心上的難道隻有我做犯的一些錯誤?”
吳淮平的話讓我啞然,我並不是忘記了他對我的愛對我的好,可是既然是我自己主動分手的,再這麼念念不忘的那不是更時刻提醒著我自己是個笨蛋麼。我記著他那些不好,頂多就是想借此安慰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而已。不過這樣是不是更顯得自己其實就是在迷惑自己。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甚至是有些羞愧了,“吳淮平,我並不是像是你說的那樣,隻是,隻是有些時候,真的被你給嚇住了。我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的好時光,可是,若隻有好時光的話,我們根本也不會分手。”
“可是沒有人能保證全都是好時光。如果愛對方的話,一些問題完全不會造成分手的。你一邊說愛我,一邊要和我分手,我究竟要聽你哪一句?”
既然兩句話都是我說的,那你也可以兩句話都聽——“記著我愛著你,然後同意我們分手。”
吳淮平明顯不讚同我的話:“每次都要隨著你的意願,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這種事情不是需要寬容的縱容你的。”
這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果不其然我們又一次成功的談崩了。
蘇琳回來的時候,我都不想猜她在洗手間究竟是靠著什麼娛樂方式度過這麼長時間的。蘇琳看著我問:“吳淮平呢?”
“走了。”
“什麼,走了,這麼快,你們談的怎麼樣了?”
我指著自己的臉問她:“您老看看我現在這幅表情,您覺得我們談的怎麼樣了?”
蘇琳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先是無奈的長歎一口氣,然後才用不理解不明白同時又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語氣說:“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是沒鬧明白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吳淮平沒在外麵找女人,對你也很好,即便到了現在,他心中還有你,你到底要什麼啊。”
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上來,琢磨著分手以及剛分手那段時間,還能以吳淮平會對我動手動腳這種理由,可是現在回過頭一想,竟然覺得那沒什麼,因為吳淮平動手的時候,我有時候也沒閑著,真正鬧的比較大的那幾次,除了他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和力道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兩人都比較倒黴。
問我竟想要什麼,我腦袋中第一個反應就是“似乎沒什麼想要的”,而隨後就意識到自己其實什麼都想要,因為自己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而又因為什麼都沒有也活到現在,又覺得得到了也無所謂,也不敢肯定能不能保證變得更好。
這個問題似乎和“你想吃什麼”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似乎繞進另一個死胡同中,也許我現在最需要的人應該是周文清。
“算了,既然你都不在乎,那我也就不多管閑事了,不過我要先撇清一下,不是我主動給給你們安排的,是吳淮平就問能不能安排個時間讓你們見見麵。說實話,即便我可以拒絕我也不會那麼做的,因為我隻都希望你們能複合。好了,話說道這裏,點菜吃飯吧。”蘇琳無奈的說。
我想反駁,並不是我不在乎,正是因為我太在乎了,吳淮平也太在乎了,若是他知道我在婚期前和宋山愚滾上了床,我們說不定真的會弄死彼此。我自己心理上也有一些潔癖,對旁人可以寬容,那是因為他們並不需要讓我自己滿意。我是沒法讓自己覺得釋然。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我先站起來去結賬,蘇琳跟在我的身後,忽然聽到一聲她在我背後發出一聲驚呼,我連忙轉頭看她:“怎麼了?”
蘇琳站在我背後兩三步遠的地方,睜大了眼睛張著嘴不置信的盯著我。她看我的表情是就像是我是一個外星人。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還是發型亂了?”
蘇琳伸出手,指著我說:“你的脖子上,後麵,有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