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珈瑤估計在經濟上早就達到了獨立自主的資本主義階段,借錢出去的時候都異常幹脆利索。我一時眼紅,問她:“要不再多給一點?”
“要不您先跟我說說,您要這麼多錢究竟是幹什麼的?”陳珈瑤他眨巴著眼睛笑眯眯的問我。
這女人變臉太快了,虧我剛才還誇她大方。我衝她犯了一個白眼,陳珈瑤卻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認真的對我說:“嚴肅點,這錢怎麼花我不管,我是覺得你不會拿這麼大一筆錢整出別的麻煩事來,這錢是你用來解決問題的。”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用這錢去包養小白臉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根本就不用我操心了,宋山愚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你知道了?”我看向陳珈瑤的表情也許可以稱得上是驚恐了,我發誓自己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什麼。
“你不會告訴我,但是不代表宋山愚也會對閭丘一字不提,而閭丘知道多少,那我估計也知道多少。”
“對於這個解釋我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呢,那你家閭丘知道多少了?”
“細節沒有,但是大致方向是不會錯的,起碼我現在不就知道你和宋山愚搞到一起了麼。”陳珈瑤的表情竟然還有一點兒驕傲,而我聽到某個字眼的時候頓時就跳腳了:“陳珈瑤你不能這樣,我在形容你和閭丘瀚之間未受法律保護的關係的時候,我用的詞一般都是‘勾搭’這兩個字吧,你這說的也忒難聽了,我臉都紅了,你看你看,多紅啊。”我稍微用力的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陳珈瑤緊緊的盯著我,那表情恨不得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似的。這人真是太凶殘了,我沒來得及結束這個話題——畢竟戰火已經開始往我身上燒起來了,陳珈瑤攥住了我的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關心關心你的感情生活。你不用不好意思了,既然我都知道你們兩人在一起了,我也是相當的支持,所以說點能證明咱兩還是好姐妹的事情吧。”
我歪著頭看著她:“你真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女人。”
“斤斤計較乃是持家根本嘛,等你結婚以後你就能明白了。”陳珈瑤狡黠的一笑,眼前的神采全是在說“來嘛來嘛告訴我吧”。
伴隨著我的猶猶豫豫,陳珈瑤漸漸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我不等她再次開口催促威逼,自己就已經說了出來:“我們兩人冷戰著呢。”
“哦?”陳珈瑤露出吃驚的表情,“這可是我絕對想不到而閭丘又絕對沒有告訴我的。”
我緊緊的抿著嘴唇看著她,等到她說完之後才開口問她:“你是在幸災樂禍麼?”
“沒有的事情,隻是在關心,關心嘛。你們兩人怎麼了, 宋山愚這人脾氣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吃虧?”
難不成我在你眼中就一定會是吃虧的那個人?
“他脾氣好到簡直沒脾氣!”我立刻大聲的為宋山愚辯白起來,“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吃虧的人可是他,每次都是他謙讓我。”
“那為什麼你們還能冷戰,難道是他這一次沒有妥協?”陳珈瑤故作無知的問。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就很需要技巧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稍微想了想才用不怎麼肯定的語氣說:“估計是這一次終於把他給惹毛了吧。他上次說我是那種相同的問題能變著花樣每次都錯得不同的人。”
陳珈瑤竟然無比讚同的點點頭,臉上全是欣慰的笑容:“這句話形容的真是太貼切了。”隨即,她的臉上又換上了同情憐憫的表情,“真沒看出來宋山愚會是這樣好脾氣的人,我都有點兒同情他了。那你們這次冷戰呢,你有沒有去哄哄他?”
“他又不是女人,為什麼需要我去哄他?”我理直氣壯的反問,好像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似的。
“你自己都承認了是你惹毛了他,那為什麼不是你去哄哄他?”陳珈瑤瞪著我,“我都要同情一下宋山愚了,不對,是更加同情他了,難不成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你,可是還要等著人家來向你先低頭?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宋山愚就不僅僅是好脾氣了,簡直就是沒脾氣。你是不是因為要麵子所以才沒辦法先低頭,張瑜樺,再這樣下去,宋山愚一定會踹了你的,你這女人太不貼心了。”
對,他有時候是沒脾氣,有時候是這樣的,但是還有些事情,他的脾氣也是大的嚇人的。況且,我又不是沒擔心過自己會被他踹飛,這個問題也經常困擾著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