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你……怎麼可以在爸爸麵前這樣?”肖凱走向前一步,握住了肖兔的胳膊,拉扯過女兒的身體,這肮髒的一幕,叫他再也不忍看下去!
看到肖凱拉住小兔,裴捷火氣也就忍不下了,扼住他的手腕,冷硬的怒喝,“肖凱,拿開你的手。別忘記你女兒是我的人,要親她還是要睡她,都是我的事。識相的,就滾遠點,你是小兔的爸爸,有些事我不想做的太難看。”
裴捷料定了肖凱這懦弱的窩囊廢,一定不敢在小兔子麵前揭破陳年往事,所以他的口吻,儼然一幅居高臨下,肆意妄為的姿態。
肖兔本就紊亂的心坎,又激起了層層的漣漪,她不知道,也實在看不清他了。這麼多年來,始終如此,她永遠猜不透裴捷的心。可是,她感覺到裴捷恨爸爸,她看到了裴捷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仇恨,一束束冷冷的光芒。
她把腦袋靠在他肩頭,小聲的嘀咕,“進去吧。”
肖兔越是溫順,越是乖巧的依附著裴捷,肖凱的心也就愈發的酸楚。她的神態,她的行動,一目了然,他的女兒不會再認他這個爸爸。
裴捷抱著肖兔進門了,肖凱追了幾步,可突然的,像是被雷劈中了,停頓住。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小,小兔……”他的聲音淹沒在一聲哽咽裏,他看見女兒回頭了,也看到了女兒眼裏的冷漠和恨怒,很濃很濃,讓他這做父親的有些畏懼了。
肖凱僵直住身子,心像是痙攣了一般。他的女兒被裴捷抱在懷裏,越走越遠。十二年,足以讓她忘卻他這個父親,也足以讓她毫無顧忌的將自己托付給另外一個男人。
常言說,自作孽不可活,可他和小柔隻是兩情相悅,隻是想要相守一輩子,隻是想過著簡單的生活而已。他不是第三者,小柔也沒有背叛任何人!若一定要責怪,那隻能怪他和小柔在錯誤的時間和地點相遇了,也怪他不該貪心,不該看上裴捷這般富家子弟的女人。
他奪走了他的女人,注定是要被他記恨上的。可他當初萬萬沒有想到,裴捷竟會這麼心狠手辣,把他們一家三口往死路上逼。逼死了小柔,逼得他生意失敗,更逼得他不得不賤賣女兒。十二年的分別,再多的情感都消失殆盡了。
回到房間裏,肖兔哭了,這淚水來得有些晚。
她咬著自己的手指,蹲在地上,一抽一搐,淒楚的摸樣。
看到爸爸的那一刹那,她的心竟然很平靜,沒有一點的波瀾。曾幾何時,她天天眼巴巴的盯著大門口,等著爸爸的出現,等著爸爸把她接回家。
曾經,隻是曾經。
現在,什麼都不同了……
肖兔還是問了,這是她第一次親口問裴捷,“裴捷,爸爸……為什麼要把我買給你?”
“他欠我錢。”裴捷立刻將肖兔攬入懷裏,沒有一秒鍾的猶豫。
小兔子若要是知道了真相,就會永遠離開他了,這是毫無疑問的。這太可怕,他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