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懊悔,憤恨,幾許哀愁。
他的聲音很不悅。
“我應該清楚什麼?昨晚,你可是很熱情,都把我累壞了。”她挑挑嘴角,走到他身邊,攀上他的肩頭,將身上唯一的束縛微微的敞開,纖嫩的手指摩挲著一團柔軟,“裴,你看看啊,這裏都被你咬破了,你也不溫柔一點?以前,你可不會這麼粗魯。”
裴捷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袒露的胸口,隨即,猛得將她推開,“周鬱顏,別得寸進尺!我昨天和客戶在酒店談合作,偏偏那麼巧你也在這裏?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周鬱顏狼狽的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細看,這是一張很精致的麵容,褪下妝容後,少去了那一份妖嬈和嫵媚,而多了成熟女人的優雅的和嫻靜。
這個女人是有魅力的,而且,絕對不是一隻空無一物的花瓶。否則,她不可能在裴捷身邊待了五年之久。
曾經,她自認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無論他出席何種商業聚會,都一定會帶上她。她替他擺平過不少棘手的案子,利潤,數之不盡。這是驕傲的資本,也正因如此,她始終肯定,這個男人,是絕不會輕易的甩棄了她的。
況且。
在多少個寂寥的深夜,都是她陪著他,撫慰著他。她知道,他一直深愛著某個女人,而他愛的那個女人,早已離開了人世。
裴捷冷漠的睨視著被他推搡在地的女人,嘴角噙著冷漠,他離開了房間,沒再留下一句話。
昨晚,他喝酒了,他擁摟著女人走進了某個房間。他意識模糊的時候,感覺到那女人正一寸一寸的觸摸著他的身體。而他,並沒有醉得不省人事,他也很清楚這女人是誰。
然而,他還是徹夜未歸了,他犯下了很多的男人都會犯的一個錯了錯誤,他背叛了在家乖乖等著他的小兔子。
裴捷剛坐進車裏,尾隨在後的周鬱顏便一路跟了上來。
“下車,周鬱顏,我的話說得很清楚了,別再纏著我!”他不悅於她自以為是的舉動。
“昨晚的事情,你想就這麼算了?裴捷,別把我當成那種女人,我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也不是你睡過了,隨便給一筆錢就能打發了事的,我還沒有那麼的低賤!”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她是心酸了,跟了他五年,可她的下場依舊隻是一張支票而已,沒有再多的價值。
五年的時間,全部給了這個男人,從來不曾後悔,哪怕當他說要和她了斷,她還是懷著僥幸的心理。一個人,不該這般無情的,為了這個男人,她已經舍棄了太多,除了身子,更是未來。她愛這個男人,她愛裴捷,此生,她認定了他!
裴捷踩下油門,沿路狂飆,對於周鬱顏的控訴,他充耳不聞。
但凡他的怒火到達了一定程度,他便會沉默,無聲。
這點,周鬱顏是很清楚的,所以,她也跟著沉默了,這節骨眼上,她並不想愈加的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