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肖兔又將視線移向了周韋彥,細小的嗓音飽含柔和,“謝謝,謝謝你送我來醫院,周韋彥……我已經沒事了,你快回去吧。”
肖兔見著周韋彥有些尷尬,目光不知該擺放在何處,畢竟是懷孕這樣私密的事情,卻被他一個外人最先知曉了。
說來也奇怪了,他一個大小夥子怎麼會出現在女子高校內?
她這是在趕他走,周韋彥怎會聽不出來?裴捷一在,肖兔便不需要一切東西。他這個多餘的外人,算得了什麼?
他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走到門口,看了一眼他的姐姐,“不走嗎?”
周鬱顏沒有回話,而是走向病房裏,在肖兔的病床邊停下。冷漠的眸子,盯住了肖兔。
她緊盯著她,這小妖精,小****,小賤人。
她的心中痛罵了她無數遍!
她的眼底燃燒著怒火,肖兔,這下賤的小兔子憑什麼能懷上裴捷孩子?必定是耍盡手段,這清純的外表下,別提有多肮髒了。
她周鬱顏,一個跟了裴捷五年的女人。事業,身體,她無一不滿足他的需求。可到頭來,落得了這般淒慘的下場。
肖兔感受了來自周鬱顏的恨火,揪緊了裴捷的衣襟,往他懷裏縮去。虛弱的小臉蛋,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倚靠著他,她似乎就安心了。
可這樣的舉動,在周鬱顏看來,無疑是故作可憐!她覺得惡心,肖兔這女人,全身上下泛著惡心!
她冷靜的開口道,“裴總,我們的生意好像還沒談完。可否,借一步說話?”
周韋彥拽住周鬱顏的胳膊,想要將她拖走,“姐,別給自己難堪了!行不行?事情都這樣了,你還不死心嗎?”
肖兔垂下眼瞼,避開了周鬱顏的鋒利的目色,“裴捷,我,我想休息了。”
裴捷的雙臂圈緊了虛弱的小兔子,將她禁錮在懷中,冷硬的下顎緊抵住她的發頂。
他知道她在害怕,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她的身子在瑟瑟發抖,他一清二楚,他愈加摟緊了她,炙熱的氣息將她緊密的包裹住。
已是擁得這般緊了,可肖兔還是不住的往裴捷懷裏縮著身體,發絲磨蹭的有些亂了,果真是無辜而可憐的小兔子了。
肖兔怯生生的發出細微的聲響,“裴捷。”
僅是叫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他便明白了。
他冷然的出聲,“生意的事情,以後再談,出去。”
兩姐弟,各自神傷,也各懷心思。
終於。
病房裏終於隻剩下肖兔和裴捷。如此的寂靜,而安寧。
她的眸子立刻綻放出亮色。
像個不懂事的孩子,硬扯著他的衣服不放手,臉上漾起了純淨的笑容,“裴捷,你不開心嗎?為什麼要皺眉頭?我有了小寶寶你不開心嗎?”
她嫩嫩的小手撫摸上他堅毅的臉龐,澄澈的眸光柔和的投在他的眼底。她蹙著眉頭,他的麵色很緊繃,她有些憂慮。
另外,那女人,怎麼會和他一道來醫院的。兩撇秀眉蹙得更緊了,她開始了胡思亂想。
裴捷的麵容稍顯鬆弛,抬起她的下頷,凝視著那兩片嬌嫩嫩的唇瓣。他彎下脖子,落下零碎的細吻,撬開了她的唇舌,他急切的往裏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