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他之所以願意見她,隻是為了把話說清楚。和周鬱顏的事情,他不願再拖下去,這女人的心思讓他琢磨不透。憑他的直覺,這女人是絕不可能輕易罷休的。

周鬱顏扯著自己的上衣,衣服被咖啡浸濕了大半,呈現出透明而惑人的光澤。這樣的女人,隻要是一個男人,或許能無法抗拒的。

她抿嘴,媚笑著。

裴捷的眼裏隻剩下煩躁,一把推開了纏繞在他身上的女人。

小兔子賴著他的時候,他便絕不會有種厭煩,他喜歡小兔子不聽話的纏滾在身上,喜歡她不斷的撒嬌著,無理取鬧著。不管小兔子做什麼,他都喜愛極了!可是現在這個女人,隻會讓他不住的生厭!

“周鬱顏,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你陪我睡了這麼些年,要多少錢你開口便是,別給我裝可憐!無論是多少數目,我都不會在意,當初,是你心甘情願跟著我的,不是嗎?這幾年,你也沒少從我身上撈好處。”裴捷將早已準備好的支票扔在地上,冷言,“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周鬱顏撿起支票,看著上麵的數字,不少個零。

這數目,絕對可以養活她幾輩子了。

可她,不缺錢。

“我有錢,我家也有錢。裴捷,你不會不知道吧?你沒有派人好好徹查我們家嗎?”周鬱顏將支票撕得粉碎,散在裴捷臉上,這個男人,為何依舊是這般無情?

她的身家背景,想必他也是徹查過了,可是事到如今,他仍然隻給她錢。錢!她不要!

她心甘情願的陪這男人睡覺,當他見不得人床伴,做個默默無聞的地下情人,是因為她真心愛慕這個男人,絕非其他。

他無情的眸子,讓她心碎了,“裴捷,不要這麼對我,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裴,我不要離開你,我不會離開你的!”

這般的低聲下氣,不是她的性格。苦苦的哀求男人,也唯有對他一個。

麵對裴捷,她的驕傲被消磨的無影無蹤,擁住他的臂彎,她的身子瑟瑟發抖。

可她,還是被男人無情的推倒在地。

裴捷拍了拍衣服,眼中閃爍著嚴酷的冷芒,“周鬱顏,別再讓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以後別再煩我了!”

他邁著憤怒的步子,走到門口。

周鬱顏從地上顫悠悠的爬起來,冷冷的笑著,身體也跟著震顫,“裴捷,那女人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想把我一角踹開了?你當真,當真,喜歡上那隻野兔子?我呢,我跟著你的這幾年,我要求過什麼?無非,我隻是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邊,可你每一次都拿錢羞辱我!為什麼?”

見男人沉默,她繼續道,“不過,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比我還傻,有了你的孩子,還自己為有多了不得?裴捷,以前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怎麼能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說過的,她不配的,那隻小兔子隻是隨手可仍的玩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