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峰驀地擰緊了,可是偏偏這時候沉默了。周鬱顏的話多多少少觸及了他的心底,當初他親口對她說過,小兔子……隻是玩具,不想玩了,隨時都能扔掉!

見男人不說話,周鬱顏便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

她握住他的手,“裴……我們別吵架了,你別生氣了。我們像以前那樣,好嗎?你愛的女人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肖兔隻是她的女兒,你不愛她的,你根本不愛她的!你隻是糊塗了而已!你看著我,我才是從始至終陪在你身邊的女人,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更不會背叛你。”

周鬱顏的嘴邊掛上了淺淺笑容,可笑意瞬間凝固了,因為她再一次被男人狠心的推開了。

裴捷一句話都未留下,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沒再追上去,她也是有自尊的。她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踐踏?以她的姿色,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追求優越的生活。這幾年,追求過她的男人也不在少數。隻是為了裴捷,她毫無疑問,統統拒絕了。

之前,她還在裴捷的公司工作時,同事們就在背地裏對她議論紛紛,說她如何的冷漠,說她如何的不易接近……可誰都信服她,她的能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實則,那些人都錯了,她隻是一個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女人。

心給了裴捷,也就注定了她的悲哀。

裴捷回到家,走進房間時,小兔子正熟睡著。

他坐在床邊,靜靜的凝注著她。昏沉的台燈照在她的小臉上,嬌柔的摸樣,惹他得心頭一怔。

伸手,撫摸上她的臉蛋,暖暖的。

肖兔睡得很淺,所以隻要他輕輕的一碰觸,她便醒來了。他離開後,她一直無法入睡,隻是眯著眼睛,想要小息而已。他不在,她是一定睡不踏實的,原本是想睜著眼睛等他回家的。可是等著等著,她實在抵不過困意,一合上眼,便睡著了。或許,是才剛從醫院回家,也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總之她挺累的。一睡了下去,便不想起身了。

“裴捷,你回來了……幾點了?怎麼去了那麼久?”她從床上坐起身,鑽進他懷中,“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醒我呢?”

“小兔,快睡覺,都這麼晚了。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他暗啞的聲音仿佛一種致命的誘惑。

肖兔就著他的外套,聞了聞。

“怎麼了?”他不解的瞧著她好笑的舉動,像隻小狗似的。

這味道,不對勁。

她蹙眉,疑惑的抬起臉,“裴捷,這裏怎麼香香的,是什麼味道?”

她神色嚴肅,雙手揪住他的衣領,認真的嗅著他身上的氣味。

嗅完了,她又抬起臉,語氣又絲不快,“香的!有味道……”

裴捷的心,跳動的厲害!這把年紀了,若要是栽在這小女人手裏,那未免太可笑了。

他的眼裏,閃過了一抹慌張的神色。

他炙熱的薄唇,還有那滾燙大掌,似乎帶著某種魔力,慢悠悠的劃過她嬌嫩的臉蛋。

“裴捷,你剛剛去哪裏了?”肖兔側開臉,躲過了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