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的時候,他做的是正當生意,那時,他旗下的集團隻屬於中上流。若要說競爭力,比不過龍頭老大,又被下遊的小企業擠壓著,夾縫求生!而出國,也隻是為了聯絡銷售而已,隻是沒有料到,陰錯陽差,會踏上黑道這條不歸路。

這其中充斥著血淚和辛酸,絕非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有些話,他甚至於連裴捷都沒有透露。這裏頭的水,太深,太汙穢!

“裴捷啊,現在可是你求我入股,怎麼還這副臭屁的態度?我鄒振宇是什麼人?好好的大老板不做,我憑什麼跑來給你當眼線?”鄒振宇故意和裴捷較起了真,這麼多年了,也該殺殺他的銳氣了,“現在,可不是當年,如今,我也算是事業有成了,犯不著再看你們裴家人的臉色了。”

“鄒振宇,就你在國外幹的那些肮髒勾當,還想在我麵前耍威風?蒙混蒙混外人也就算了,可在我這兒,你少得瑟!”

話說到一半,裴捷上衣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是小兔子打來的,他沒有猶豫,立刻接通。

電話那一頭,傳來肖兔嬌嫩且稚氣的聲音,“裴捷,你去哪裏了?不是說好要在家陪小兔的嗎?怎麼一早就不見人了!你說好要陪我的……”

“小兔,你在家要乖點,我下午就回去。”裴捷柔聲的哄著肖兔,沒有一絲的不耐煩。瞬間,像是變成了一個人似的。

肖兔沒說話,隻傳來了微微的喘息聲。

“為什麼不回答?小兔,又在生氣了?是不是?”裴捷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真拿小兔子沒辦法。

以前的小兔子哪會這麼動不動就和他生氣?她巴不得他不回家才對!這些事用不著她說,他這幾年看得一清二楚。

過了片刻,電話那頭才傳來肖兔細小的聲響,“我沒生氣。裴捷,你忙完事情就快回家陪小兔。我一個人在家,我會怕。”

她是害怕老太太了,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裴捷自然清楚她心裏的擔憂,“小兔,在家等我,我再過一個小時就到家。”

“那好,我等你。”小兔嬌嫩嫩的“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還未等裴捷掛開口,一旁的鄒振宇便譏諷道,“什麼小兔?我看是小狗才對!裴捷,你這幾年真是把她當狗養了是不是?我看,她比小狗還聽話!”

裴捷斜眼瞟了鄒振宇一眼,冷冷的眼芒,不作聲。

見他沉默,向來口不遮攔的鄒振宇變得愈加放肆了,“玩了那麼多年了,那孩子也有十七八歲了吧?你怎麼還不膩?現在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該不會想要認真了吧?還是說……你這家夥根本就是故意的!?”

裴捷那麼憎恨肖凱夫婦,真要是成心將人家女兒的肚子弄大,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