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起來!”他拉扯著她,這像什麼話?以前的小兔子可不敢這樣,成日就喜歡粘著他,他就是離開她半步,她都不樂意。

“你幹什麼這麼凶?它哪裏讓你看不順眼了?你會把它弄傷的!”肖兔將小白兔藏到了身後,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發怒,可還是得先保護好它。

裴捷真有將它活煮了的念頭!

他悶聲走到邊上的沙發,一屁股重重的坐了下去,可又立刻站起身,來來回回的在她跟前踱步。邊走,還邊瞪著她。

他打開衣櫥,拿出了一根領帶,又換上西裝。

“肖兔,我上班去了,你一個待在家裏!”裴捷裝模作樣地走到了門口,大手憤力地擰著門把,“既然你有了它,我看我也需要陪著你了。”

他停下了步子,站在原地,等著她認錯求饒。他如果說要走,她還不得急得火燒屁股?到頭來,還不是要乖乖地求著他?

等了十來秒,後麵沒有聲響。氣得他滿臉鐵青,他說要走,她也不開口留住他,真是要活活氣死他呢?他真是連一隻兔子都比不過了?

真搞不懂這女人,他連日來對她這般千依百順,好幾次都忍著脾氣沒發作出來。可到頭來,還是不如一動物在她心裏的地位,這股氣,他可忍不得。

“肖兔,我說我要走了,你聽見沒有!?”裴捷回到她身邊,又衝著她重複嘶叫了一句。

現在,他完全沒有台階下,自己想找台階下卻也找不著!隻好粗著嗓子對她大喊大叫,借著戾氣,嚇唬嚇唬她。可是肖兔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隻關心著懷中的小寶貝,似乎是巴不得他趕緊離開。

如此,他除了離開還能怎麼樣?又是惡瞪了她一陣,看著她和那隻兔子縮在被子裏,聽著她小聲地哄著那隻兔子,他的氣不打一處來。

要是真不走,他的臉可就丟大了,往後,她也就愈加的不將他放在眼裏了。

小兔子無視他了……完全無視於他了!

無奈,他衝到車庫,隻好開著車,出去溜達了幾圈。氣衝衝的出門,他還當真不知道該上哪裏去?幾次,都想著半路這回了,可又怕在她麵前失去了威嚴。

見到裴捷開車離開,門外守候多時的男人便逮住了機會,畏畏縮縮的從草叢堆裏探出腦門,四處張望了幾眼,才安心走出來。

他摁下門鈴,蜷縮著脖頸,不安的站在門口。這座別墅就似一個囚籠,將他的女兒困鎖在其中,也阻隔了他們父女的一切聯係。

他知道他的女兒懷孕了,也知道他的女兒流產了,他知道關於女兒的所有事情,可除了獨自默默的心痛,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