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擔心東克升那麵會有所舉動,但據鄒振宇卻說,目前為止還是一片波瀾平靜,沒有任何的端倪和風吹草動,當然,也有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不過鄒振宇明也說了,隻要他在任期間,公司出了任何問題,他全權負責。
既然這樣,他何不就放手讓他幹,反正他早就打算將這家夥招至旗下了。能有這般的得力將相,對於公司必然是如虎添翼。雖然要鄒振宇給他打工是有些委屈他了,可他已經說過不止一次,同意讓他入股,這好處誰看了不眼紅?
無奈,這公司裏,他也去不得了。隻好開著車硬是在大馬路上遛了一圈又一圈。
他實在是拉不下這張老臉,看著路邊燈紅酒綠,各式各樣的酒吧,可他居然完全沒有興致。隻是希望時間可以早些過去,他能早點回到家裏。
床上嗦嗦的響了幾聲。
房間裏一片昏暗,床上,隻有一團小小的突起著。
他脫下衣服,疲憊地輕揉著太陽穴,直接在她身邊躺下。可才一碰到床,就壓著了某個該死的東西!不用想,他大概也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打開床頭燈,他垂下眼,麵色立即沉住,散發著危險的冷芒,那隻兔子已經完全占領了他的地盤!他脾氣一上來,抓起那兔子,直接就給狠甩到了遠處的牆角。然後,他無所謂的在床上躺下。
那隻兔子重重的貼在牆壁上,又緩緩的滑落到地麵,整個簡短的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看似,是要嗝屁了。
肖兔嘴裏細嚀,一隻小手滑到旁邊的枕頭上,摸索了幾下,可是沒碰到毛絨絨的小兔子,倒是摸到一顆堅硬的腦門。
沒摸到它!
帶著困意,她又胡亂地摸了一通,“兔,小兔子……小兔……”
裴捷憤怒地拍掉她不安分的小手!軟綿綿的小手掌在他臉上瞎摸什麼呢?
他呲牙咧嘴的轉過身,背對著她。他握緊了拳頭,指節處已經有些泛白,心裏頭惱火的不行。他還沒回家,小兔子就已經睡著了,還睡得這般踏實,嘴巴裏還不停呼喊著那隻東西。
肖兔蠕動嬌軀,往他後背貼去,沒有摸到她的小白兔,可卻碰到了更暖和的東西。她的臉頰開始磨蹭起他的後背,盡管很僵硬,可還是貼著他,感覺很舒服。
不知何時,被裴捷甩到地上的那隻竟然又跳到了床上,而且,正伏在他的枕頭上,呆愣地看著他。它發出了輕微的嘶嘶聲,兩隻前爪用力的撓著枕頭套。
“滾開!”夜深人靜的,他突然一聲大喝。
手一揮,他又將那兔子拍到了地上,聲音很響,它必定摔得不輕。小白兔一連滾了好幾下,最後才在角落裏停止了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