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一個翻身,腦袋又壓在了她的胸口。他的小兔子真柔軟,透著一股迷人的淡香,大掌忍不住往她上衣裏滑進。她的肌膚,猶如絲綢般包裹著他,絲柔,薄滑。

肖兔縮緊身子,倒抽一口氣,麵色紅潤如潮。

他的手指搔得她癢癢的,更是一把就將她小小的瑩白包裹在掌心中。他的手指很涼,使勁地揉掐著她,她不自覺略微顫抖著。

“裴捷……你醉了,別這樣。”

她咬住唇,忍著體內的歡愉。

他突然的,停下手裏的曖昧的舉動,眼波淡然,凝視著她。可是半晌不說一句話,像是在醞釀著某些東西。

“夫人的情況很不好,對不對?”肖兔的雙手怯生生的托著他的下顎。

那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理應難過的,盡管是老太太害得她流產,可這與他無關。如今老太太進醫院了,她若還是計較流產的事情,未免太冷血,也太自私了。

“醫生說就這幾天了。”他倏地回應,甕聲甕氣地道。

肖兔詫異的張圓了雙唇,就這幾天……

老太太的肅然的命令聲似乎還回蕩在她飛耳邊,那嚴厲的指責也似乎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無論老太太有多麼厭惡她,但畢竟在同一屋簷下相處了十多年。十多年?能有多少個十多年?

“小兔,你要一直陪著我,嗯?知道嗎?”他的神色絲毫不見厲色,甚至顯得格外的受傷,臉部僵硬的線條都隨著柔和。

他一手摁住她的肩頭,將她固定在床上,仔細的凝視著她的透徹的瞳仁。

肖兔使勁地點著腦袋,老爺去世也才不到半年,現在連夫人都……

她不敢再往下深想。

“裴捷,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醫院裏陪著夫人。”不是應該,而是必須,若是老太太撒手人寰的時候,沒一個親在身邊,這太淒慘。

“不必。”他低沉的應聲。

他平淡而冷淡的嗓音,讓她哀痛的心跟著起伏不定,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沉默的時候,那隻兔子又鬼鬼祟祟的跳上了床頭,伏在裴捷腳後跟磨蹭著。他不悅的甩了甩了腳,可無果,這節骨眼上還敢來惹他,擺明了它是自尋死路。

“別搗亂了,小兔子。”肖兔立即將那兔子抱起,以免將他本就煩躁的心愈加受到刺激。

她打開房間的門,將它擺在了門口。

裴捷極為滿意的抿起嘴角,這才是他聽話的小兔,那隻畜牲早就該滾遠點了!

她回到床邊,他隨即把她摟進了懷裏。他的動作很輕柔,可越是這樣,她便更為的心痛他。就如同老爺過世的那一日,他明明悲痛欲絕,可偏要隱忍著,不願流露出半點哀傷。

“裴捷,小兔陪你一起睡。”她的腦袋緩緩的鑽進他的腋窩下,小手搭在他堅硬的腹肌之上。

“小兔,答應我一件事情。”他捏握著她小巧的肩頭,突然語氣略略的轉變,眼神也顯得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