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雙眸遊離,哽咽的跪爬在地上,蠕動到肖兔腳邊,“是寧寧錯了,都是寧寧一時糊塗!我也不想的,我不是故意那麼做的,我隻是聽夫人的話……”

將肖兔推下樓的那一刻,她已經是後悔莫及了!但傷害已經造成,而且為了她的父母,她別無選擇,隻能乖乖聽老太太的命令。

但當她親手殘害了一條無辜的性命,她這一生終將背負罪惡感。

“裴捷,就讓她住在這裏吧,她怪可憐的。”肖兔扯了扯裴捷的衣服,看中很是落寞,現在老太太也走了,痛失孩子的傷痛她忽然就看開了。況且將她推下樓,也不是這小丫頭的意願,“留下她吧,我沒有關係,真的沒關係。”

看著肖兔堅定的目光,他幾乎沒有再猶豫,命令玉嫂道,“把她帶進去。”

見裴捷終於鬆口了,寧寧急忙對著地板猛地磕起響頭……

“小兔,我們回房裏。”他的小兔又開始犯傻了,這心怎麼就能這麼軟?將這丫頭留下,家裏頭還能太平嗎?他不用想都知道!

可她既然開口給小丫頭求情了,他隻好依著她。

外麵鬧翻天,公司從昨晚就被媒體圍堵著,原來那別墅就更別提了。可他倒好,將事情都交由給了手下的人,包括他的母親的身後事,也是前幾個小時才打電話給公司的助理,命其全都處置妥當。

“裴捷?”肖兔蜷在臂彎中,心裏說不出的慌張,尤其現在遇到了老太太過世的事情。

自從搬來這裏後,她仿佛與世隔絕了,外邊的一切再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他比以前更加的保護她,也比以前更加的獨斷,這些日子她幾乎沒有和生人接觸過,那次她隻是和周韋彥說了幾句話,人家就被他狠狠地教訓了一番。在這樣的男人身邊,她哪裏還敢不安分?

隻是這樣生活,也讓她有些懼怕了。

他卻依舊是看似悠閑的眯著眸子,如果是偽裝,那未免也偽裝的太過完美了。

“小兔,沒事的,什麼都別多想。快點把身體養好,給生個兒子!”他邪邪地衝她舔了舔唇,這架勢像是餓狼撲上身,看不出一絲的悲傷。

“別沒正經的。”給了他一個白眼,肖兔撇撇嘴,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他推心置腹的交談幾句,他一張口就是一貫的油腔滑調,害得她又羞又憤。

“嗬嗬——我們小兔又害羞了?”睨著她歪起的嘴,他看了就想吞下肚中,太誘人了。

他的臉龐朝她欺近,她嚇得屏住呼吸,兩片柔嫩的臉頰漲得羞紅。腦袋被他固定在手中,她不但不能動,更是隻能被迫直直地迎上他饑渴的嘴巴。

不稍一會兒,她的唇瓣被廝啃得淡淡紅腫,她摸著自己的嘴唇,不滿地朝著他瞪瞪眼。

所以……

她真的不明白,真的看不懂!

他當真是沒有一絲的心痛嗎?老太太的死,於他而言,除了死亡,就別無其他了嗎?如果他有一點良知,為何現在還能對著她開玩笑,為何還有心思捉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