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胚!那有你這麼說話的?”肖兔用腦袋重重的頂著裴捷胸膛,一說到正經事他就打岔。

這都什麼年代了?就想著兒子?

封建,迂腐!

“不和你說話了,我去看看寧寧怎麼樣了。”肖兔蹦下床,這會兒才不想搭理他,他這樣子也沒有任何的哀傷,心疼他?她真是多慮了!

隔天清晨,裴捷終於踏出家門,命人在公司安排了記者招待會,該說的事情有必要交代幾句。不然,恐怕連他現在住的地方都快被那些個死纏爛打的記者們挖掘了,屆時,豈不是就該驚擾他的小兔子?

他的車子一離開,肖兔背著個小書包,匆匆的走出門。就連玉嫂,她都給偷瞞了!

就在她所住的別墅的後塊,有一片還算幽靜的小樹林,外人要是想溜進來,從這兒進入是最能避開保安的視線之處。

“肖兔!你來了!”周韋彥的臉上的貼著膠布,英俊的臉龐不少清晰可見的淤青。

肖兔詫異著,看來上一次他果然傷得不輕……

“這個……麻煩你幫我交到學校。”她從書包裏掏出一張填寫完整的表格,交到周韋彥手中。

“他同意了?”見到上麵的簽名,他頗感意外,那男人竟然真肯簽字?

肖兔為難的低下頭,“那是我自己簽的,他……他還不知道。”

之前周韋彥給她的那張的表格被裴捷給撕得粉碎,她無奈,又偷偷的打印了一份。沒想過要瞞著他,她很清楚這不是她能得過的事情,但至少,等她真的考上之後,到時候再告訴他,再向他撒撒嬌,他也拿她沒轍。

她這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今天也特意趁著他出門,她才有空檔悄悄溜出來。

聽見她這麼說,周韋彥顯然失落了。

“他會不會找你麻煩?肖兔,不如,你跟我走吧!等我們考上大學了,我們自己掙錢養活自己,你不要靠他的!”他神情激動,捉住她的手,用力的捏緊。

“我不想靠他,但我不會離開他。”肖兔沒有避開這話題,而是直接擊碎了周韋彥的幻想,“我不離開他,因為他是我喜歡的男人,我以後,我永遠都不離開他。”

斷了周韋彥的念頭,幹幹脆脆的……

無情了,絕情了,但這種事情沒必要牽牽扯扯,也絕不能拖拖拉拉。

把他當作朋友,一個信得過的朋友,但再也無法超越這界限了。

“何必這麼委屈自己?你有沒有想過,他大你那麼多,怎麼能配得上你?你真的喜歡他嗎?還是,你隻是把他當作父親了?所以才這麼依賴他!?”一個如此清澈的女孩,一顆沒有任何塵囂的心靈,卻毀在那樣一個男人手中?上天有些殘忍了!

“周韋彥,這事情麻煩你了,我很感激你。”肖兔目光堅定,“但是……但是請你不要這麼說他,他很疼我,他對我很好。”

她竟然當著他的麵維護那個男人?

即便她當真喜歡那男人,可非要徹底粉碎他的奢望嗎?

“那我,我先走了。”也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肖兔沒再說下去,轉身走出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