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小子,不用想,自然是沒機會留在那所學校了……

說來,真是淒慘。可誰叫他招惹上了他的女人?

但是這事情,都是他派人悄悄解決的,小兔子是壓根就不知道的,讓她知曉了,難免又要和他較真。可是這等事,一定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哪個小子心術不正,他必定是要一一將其鏟除幹淨的!

肖兔的怒意沒有平複,雖然妥協的靠在他身前,可低著腦袋一句話都不肯說。她的目光看著緩和,可胸口還在劇烈的伏動著。

裴捷鏗鏘有力的自言自語道,“我告訴你!誰要是對你有意思,馬上回家告訴我,少和那些小鬼頭牽扯不清。要是被我發現你瞞著我,你該知道後果?”

思緒遊離之際,肖兔的眼前出現一張大臉,那麼近,那麼熱,鼻碰鼻,嘴對嘴……

很曖昧的距離。

她看得入神,雖然是一老家夥了了,但那魅惑的瞳孔,刀削一般挺直的鼻子,色淡如水的薄唇。可真是,魅惑眾生了。

他的那一份滄桑和渾然的強悍,是任何男人都替代不了的。

“愣著幹什麼?別是總癡癡呆呆的,問你話就趕緊回答。就你這樣的,腦子成天渾渾噩噩的,怎麼還讓你考上大學了?”裴捷開口說話,滾燙氣息悉數噴散在她的臉頰。

以前她上初中,高中,甚至小學,他偶爾都會抽空參加家長會。每每,他的小兔子都會被老師誇讚,成績,德育,是何等的好。這種場麵話,他自然聽過也就算數了。

在他眼裏,這就是一個愚蠢的要命的女人,哪會是學習的料,當他後來拿到她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他不僅是生氣她瞞著他偷偷考試,也是沒有料到還真被她給混上了一個大學。

“嗯?”肖兔口齒不清的囈語了一聲。

“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不好好聽我說話,你在想什麼?”他嚴肅的質問著她學校裏的事情,此刻,他是沒有任何歪心思的,“我問你,學校裏有人纏著你嗎?要是有,記得馬上告訴我,知道沒有?”

肖兔睜著那無辜的大眼,望向他的黑瞳,火苗跳躍著的烈眸裏滿是堅定。這男人肅然的樣子,讓她不願移開視線了。

看傻了一般……

他的眸子暗了又暗,陰鷙的眼鎖住她平靜的眼底,“肖兔……哼?”

他突然的,哼笑出聲。

他的小兔子,怕是春心蕩漾了。

瞅瞅這犯傻的眼神,還有那微微張開著的小嘴巴。方才的氣焰到哪裏去了?不是要和他賭氣嗎?真是個傻瓜。

“你笑什麼?”肖兔囁囁的道,飄忽的思緒也漸漸的收攏起,“怎……怎麼了嗎?”

刹那,身體被壓倒,她柔嫩的嘴被嚴嚴實實的覆蓋著,她慌得緊緊咬住牙根,不讓長舌有機會入侵那總是被侵占的領地。

這還在冷戰呢,她怎麼就糊糊塗塗的犯傻了?剛剛,莫名其妙的,腦子一片空白。

發覺身下人兒的伎倆之後,裴捷沒有強行撬開那堅硬的貝齒,而是邪笑著,停下了動作,靜靜看著把牙齒緊緊咬住,全身繃得死緊的肖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