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事情瞞不住了,肖兔抖了抖肩頭,猛力的吸著鼻子,嘴皮子隱隱的戰栗著,眼底的腥紅,使她看著即為的惹人疼惜。
張了張嘴,她又趕緊給閉上了!如此反反複複的好幾回,這當真是把邊上的男人給逼瘋了。
“我說了,你不能衝動,老公……你先保證,不可以胡來,不然,不然我就不能說。”必須要確定他冷靜,她才敢將事情說出口。
她現在的心情猶如是在坐過山車,正當列車即將要急速降落之時,一口氣堵在心口,手心裏溢滿了汗水,她牢牢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行了!快說!”他立馬大怒了。
磨磨蹭蹭的!
逼得他發飆!
他眉宇挑了一挑,頭頂上的那團烈火忽閃了一下,不是他想粗著大嗓門怒吼她,實在是這個女人磨嘰的要人命。
嗚咽了不知多長時間,聽著她那哭聲漸漸的轉小了,他自然以為這女人可算是要消停了,但一眨眼,她又長大了小嘴抽噎不止。
如此的能哭,要了他的命!
“肖兔,天都要黑了?你打算就這麼和我耗著?嗯?”可惜手下那頭還沒查到消息,不然,他也不必跟著蠢兔子浪費時間。
“老公……”身子一軟,肖兔的身子突地向前傾斜,小腦袋瓜緊緊的埋沒在他胸膛口。
難以啟齒!
那樣的事情,要她如何坦白?
酒吧門口,一輛銀色的寶馬顛簸的急刹車,周韋彥低垂著頭顱,臉色陰霾的從上麵走了下來,仿佛對於一切都不屑一顧。
他挑了一個酒吧最裏處的位置,點了幾瓶烈酒猛灌了起來,幽暗迷亂的燈光下,消瘦的身形投影在身旁的牆壁之上。
將最後一滴酒喝盡,他痛苦的輕合上眼睛,肖兔那近似於飽受摧殘的小臉浮現在他的眼前,她細致的身子,哀傷的眸色,酒店房間裏那短短的十多分鍾在他心中買了深刻的印記。
肖兔哭了,淒厲的淚水浸濕了他的手掌,很灼燙的溫度。肖兔說他髒,他的目光,他的碰觸,他的靠近,讓她覺得髒了。
“踢踢踏踏——”
噪雜的酒吧被,一連串尖利的腳步聲……
周鬱顏手拎著昂貴的黑色藍寶石鑲鑽小包,腳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冷冷的將雙臂環繞在胸前,直盯住他,“韋彥!?”
前一晚,她費了一番周折才打聽到裴捷和肖兔會出現在那家醫院,為此,姐弟兩特意做好了完全了準備,她以為這一次有了弟弟的相助,事情必然會水到渠成。但這沒出息的小子,不止毀了她的大事,竟還跑來這兒買醉!
不過是讓他拍下一些他和肖兔曖昧的照片,好以此在裴捷麵前繪聲繪色的描繪一番,但是就連這麼簡單的事情,她這個好弟弟都給弄砸了。
奪走他手中的酒瓶,周鬱顏緊抿著濃鬱的嘴唇,她順利的引開了裴捷的視線,而周韋彥也順利的將肖兔擄了走,但是事情卻是半途而廢了。
要知道,裴捷是如何嚴密的守護著那個女人,想要知曉他們的行蹤絕對是需要花費一番功夫的。雖然她嫉妒,但是她必須要承認,如今裴捷的心思完全在那個下賤的小女人身上。何況,那肖兔的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小野種,這可是絕對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