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抬起狼藉的臉,周韋彥一把握住酒瓶,猛地扯回了自己的手中。對著站在邊上的周鬱顏,他冷漠的揚起了自己的嘴唇。

可悲,可笑,更可歎!

“嗬嗬——嗬……姐,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可憐嗎?為了那個男人,你還要將自己折騰成什麼樣才夠?嗬嗬……”

周韋彥悲愴的抽了一下嘴角,然後,緩緩的搖晃起腦袋。

她可憐。

他也是。

他們兩姐弟,不過是一對愚蠢的可憐蟲!

“韋彥,你是怎麼答應姐姐的?你親口答應過過我,這次會幫我的,可是照片呢?!”周鬱顏在對麵坐下,酒吧內吵嚷的氣氛,使得她的心情愈加的煩躁,“你明明已經將那個賤女人帶到了酒店,為什麼要放過她?韋彥,你知不知道,這次事多難得的機會?你不是想得到肖兔嗎?就算她懷了孩子,你一樣可以得到她啊!”

周韋彥眸子泛紅,獸性般的血腥,“夠了!姐,真的已經夠了!我們周家的人何必要可悲到這種地步?不過是一個男人,不過是一個女人,他裴捷,她肖兔,算得了什麼?今天的事情,我會忘得幹幹淨淨,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不願再看到你放任自己,你明白嗎?”

且不說他有多麼的深戀肖兔,那是一個孕婦!他倘若是對一個孕婦都能為所欲為,那實在是大逆不道了,這和畜牲沒有半點分別!

這僅存的道德底線,他沒忘,所以在那樣的時刻,他停止了掠取……

周鬱顏拿過他手中的酒瓶,灌入了一大口,“韋彥,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如果你不爭取,那麼,你永遠不會得到。姐姐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也在這個社會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放棄,我隻知道,如果我想要得到那樣東西,我就必須要憑借自己的力量去爭鬥!”

不甘屈居於弱者,更不甘讓那麼一個男人白白的從手中溜走,那原本就是屬於她的男人,隻是他一時之間被肖兔那個女人迷惑了。男人都是這樣,見到那種唯唯諾諾,故作可憐的女人,就會忍不住心中那股企圖保護的欲望。

若是能夠嫁給裴捷,以那個男人的財力而言,對於他們周家必定是錦上添花。除了這勢力的因素,她的確是迷戀這個男人,自從數年前見到他的第一麵,她也許就已經深陷了。

“姐,那種事情……我做不出!”想到肖兔淒慘的麵容,他便後悔萬分。

“我……我不可以那樣……”他不斷喃喃著。

“韋彥,我告訴你,就算你不肯幫我,我一樣有辦法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將酒瓶重重的砸在桌麵上,周鬱顏拎起包起身,“身為我們周家的男人,你不應該如此優柔寡斷,你讓姐姐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