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個月公司大動作頻頻,一連收購了好幾個酒類小企業,而過程出人意料的順順當當,當然還是因為裴捷這方肯砸下血本。目的,隻是為了不讓劉家將國內的酒業壟斷了,他查得一清二楚,劉家的紅酒能在國外市場取得如此巨大的成效,都是因為裴驛那小子在背後推了幾把。

裴驛那麼做,必定是為了對付他。

所以,從收購開始,他需要未雨綢繆了。

打開文件,裴捷瞟了幾眼,赫然的看見了“太原市區”四個大字。

“荒唐!”他冷然的隨手一扔,文件掉落了一地!

和他來這套!?

是人都知曉,太原是以冶金,機械,煤炭等等為支柱,那是國家重要的能源重化工城市。何時開始和紅酒沾邊了?想要騙他去那裏,也該編造個好一些的借口!

裴捷陰怒的睨著鄒振宇,他說過,既然是那兔崽子自己要滾的,他絕不可能舍棄顏麵去哀求她回家。在那女人麵前,他一次次的放下身段,一次次的包容著她的無理取鬧。

當真覺得夠了!

“先別動怒,你好好看看上麵的資料。”鄒振宇陰笑著,光亮的鞋尖緩緩的搖擺著。

買通了不少內部人士才得到這份十足詳細的數據,裴驛的爪牙已經伸到了如此遙遠的城市,而他的目標也已不再僅限於酒業。至於那劉家,更是成了他的傀儡一般,對他唯命是從。

總之這裏頭藏著太多的事情,兩年了,誰都不知道裴驛要做什麼,他的把戲,他的作風,叫人深陷雲霧一般。

裴捷隨意的拾起地上的一張微皺的文件紙,濃眉蹙得越來越深。

但凡是最生意的人都明了,如若一個大公司想要收購一個小公司,隻要價格高一點,那麼一般來說完全可以收購或者兼並另一家小公司。尤其是那些處於危機邊緣,頻臨瓦解的企業,尤其易如反掌。除非,是這小公司是為了爭這麼一口氣,就是不肯轉讓自己的所有權。

一張張的將地上的紙頭拾起,裴捷的麵色越來越陰冷和僵硬,目光緊緊凝注著上麵的數字。五十萬?百來萬?再多的,也多不過三百萬。再略略的掃蕩過那些企業的相關背景,以這樣的價格收購,簡直是天方夜譚!

即便是他這般精明的商人,都不明白裴驛是如何做到這點的,那些企業若非是背地裏遭到了威迫?否則,豈會如此廉價的就將自己賤賣了。

鄒振宇抿抿嘴巴,習慣性的撩撥自己額前細碎的短發,“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意思?裴捷,這回當真是有必要親自去一趟。”

看著他凝結的臉色,鄒振宇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順道,去看她們一眼吧。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打算忍到什麼時候?”

這兩年,他勸說過裴捷不少回。

畢竟,那可是嫡親的親生女兒,他就算是要和那隻兔子賭氣,也不該扔下女兒置之不理。不管怎麼說,孩子是沒有錯的,連他一個外人都不忍了,可那家夥卻的心似乎是一點都沒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