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卯每一次痛苦著跑回家,她的心便會多了一道口子,孩子被欺負,可她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能時時刻刻將她鎖在家裏頭。可笑的是,她有些明白那個男人以前為何總愛強勢的不肯讓她出門。
小卯身體不好,她心疼自己的女兒,所以孩子若是喜歡出去玩,她盡量都會依著她。隻是那麼小的孩子哪裏懂得保護自己?吃虧了,隻能往肚子裏咽。
都是遺傳了她的性子!
要是那男人瞧見了她們母女如今這摸樣,非得狠狠的笑話一番!
想到他,心會痛,這是不可避免的。
十幾年的清情,如何能一笑了之?
“就是怪那臭小子,我不知教訓過他幾回了?可他就皮厚,一點都不聽我的話!”宋木然麵帶愧色看著肖兔,“你家那閨女又該難過了吧?那些孩子,真是討打了!”
小卯昨晚咳了一宿,可是今天一大早精神好了,便又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沒事了,木然大哥,你也別再打明強了。往後,我會看著我們小卯的,不讓她亂跑了。”
“你也真是,叫我阿然得了,別總什麼大哥的,我聽著怪別扭的!”聽見肖兔這麼說,宋木然心頭湧動著一陣失落,“把孩子關家裏也不是法子啊,阿兔,你那閨女不該受這些苦的。”
肖兔依然是淡淡的一笑,到了哪兒,都是擺脫不了這命的。
若要怪,就得怪她那可憐小卯投錯了娘胎……
宋木然黝黑的臉龐上浮現了一層尷尬的紅色,這大老粗一旦麵對肖兔,就不自覺犯緊張。他望著她水嫩嫩的麵頰,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其實,其實我們家強明人不壞,正好你家閨女不也缺個伴……要是,阿兔……”
“木然大哥!我鍋裏還悶著東西呢,一會兒小卯回來要吃飯的,你看,我們下次再說吧?”
肖兔斷然的阻止了他的話,宋木然對她好,可這絕不是一般的關切。有些話,她也不能說得太直白,可眼下,她從來沒有打算接受另一個男人,至少為了小卯,她也不該那麼匆匆就決定。
“阿兔!你這麼說,是不是意思我倆是不成了?我心裏惦記著你,這你還看不出來嗎?”宋木然直截了當的問道,一田地裏幹活的大粗人可不懂得什麼溫文婉轉,“我就是這麼一說,要不,你也考慮考慮!我知道,我就是一個粗漢,你是從大城市來的,當然是看不上我這樣的了。我沒錢,可你們母女倆要是跟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肖兔的臉上隱現朦朦朧朧的紅暈,雖然知道這宋木然不怎麼會說話,可這麼直接的說起這事,叫她這時候該做和反應。
不用多想,對於這個男人,她完全沒有任何心思。
再說,她沒忘記,她與那老家夥的婚姻,可還沒了斷啊!
“我不是這意思……”見他臉上的失落,她心裏也極為不好受。
但是話說回來,誰要是敢和她好,莫非,是不打算在水塘村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