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言有些慌了,“楚楚,對不起,對不起…”
楚艾並不答言,隻是默默流淚,琮言已經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所做所為有多過分。現在的他,不知如何是好,臉上的掌痕正微微發痛,他卻無暇顧及。他吻著楚艾的淚,楚艾卻用手狠狠推開他。他隻得下床,半跪在床邊絮絮地說著對不起。楚艾哭了一晚上,琮言道歉了一晚上,楚艾沒有理過他。直到天明,楚艾才恍恍惚惚地睡去。
琮言喉嚨已經沙啞,他扶著床站起來,已經跪到麻木的腿幾乎不能支撐他。“楚楚,不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他輕聲呢喃,溫柔地撫著楚艾額頭上的碎發,吻著她紅腫的雙眼。想起楚艾之前不願離開重喬的樣子,他的眼神又轉向狠戾,他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拿出一個手鐲,扣進楚艾白皙如玉的手腕。“這樣,你就走不了了。”
楚艾醒時,已近午時,頭有些疼的她尚不清醒,有些迷茫地環顧著四周,昨天的記憶湧上心頭,楚艾又覺得滿腹委屈,自己於琮言,究竟算什麼?她不想再見到琮言了,一點兒也不想。穿戴好衣服,楚艾正準備離開,琮言推門進來,手裏端著她最喜歡的筍湯,筍湯的香味在房間內回蕩,以往的楚艾,要是見到這樣的筍湯,一定早就撲了過去,今日的她卻隻是冷冷看著琮言,“讓開,我要回去。”
本來正望著她有些歉疚的微笑著的琮言臉倏忽陰沉,“回哪裏?這兒才是你該留下的地方!”
楚艾苦笑:“這裏?我妖界七護法,九祭司,三百族長,如今真正聽命於我的有幾人?妖王空銜在我身上,實權卻盡在你手,這裏真是我敢待的地方?”
琮言微愣,這幾千年自己確實已把妖界收服的差不多了,隻是他一直以為楚艾對此所知不多,畢竟若隻有幾個族長之流直接聽命於他並不算太過分。可是現在看來,楚楚其實都知道。既然如此,她為何放任自己做那些?難道她對自己還是有那些情意的?這樣想著,琮言的臉色轉霽,“楚楚,我不會再傷害你…”
楚艾揉了揉仍然紅腫的眼睛,輕輕的回道:“你前兩日也這樣說。”
琮言語塞,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急急解釋道:“對不起,楚楚,我聽到你那樣說,真的氣昏了頭,才這般的。”
楚艾淡淡地說:“我要有多傻,才會再信你?”
琮言不知如何回應,是啊,前兩日的他,信誓旦旦,可昨日他又那般對她。
楚艾掙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什麼時候被套上了一個鐲子,她觸上那鐲子,然後猛然抬起頭來,“你用這個囚禁我?”
琮言局促地回道:“你可以在這座山上自由的走動的…”
楚艾死命褪著鐲子,注了琮言法力的鐲子卻怎麼也褪不下來,“拿掉它!”楚艾衝著琮言吼道。
琮言按住她的手,“我隻是不想讓你再離開我。”
“你夠了,我恨你!”楚滿麵淚痕,“你憑什麼這樣?你憑什麼?”
“憑我愛你!”琮言不能理解,自己隻是想她留下,她為什麼反應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