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文和李大憨相視一笑,葉思文道:“我們和你一樣,都是向替天行道的人,不過我們用的辦法不是刺殺,我們的辦法是劫富濟貧!”
“劫富濟貧,如何劫法?”餘傑不解的問。
葉思文微微一笑,道:“走,餘兄我們帶你去看一個人?”
“什麼人?”餘傑疑惑的問。
葉思文遞給餘傑一個黑色頭套,道:“你先不要問,等你到地方了,你就知道了。”
餘傑點點頭,接過頭套套在頭上,跟在葉思文和李大憨的身後,來到了關押朱由菘的牢房,讓三人大跌眼鏡的是,身陷囹圄的朱由菘此時居然沉沉睡去,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真的困了。
餘傑驚奇的指著躺在地上的朱由菘,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應該是福王世子朱由菘吧!”
葉思文點點頭,道:“對,他就是朱由菘,今晚上我們特地把他拉來了,沒想到正遇上你們刺殺福王,我看這筆賬福王多半也要算到你們的頭上。”
“沒事,反正我們身上背負的罪名又不是一條兩條了。”餘傑頗為豪邁的說。
葉思文點點頭,道:“餘兄,我們這裏絕對安全,你且在這裏養傷,待你的傷養好了,再出去賣茶,這段時間我會安排人照看你的茶鋪。”
“如此,就多謝兩位了。”餘傑感激的向葉思文和李大憨拱了拱手。
安排好餘傑,葉思文和李大憨換好衣服,偷偷的回到地麵,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兩人也不避諱,直接出門,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忘了說,“暗影”在洛陽的產業是一家妓院。
大街上到處都是官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街上還時不時跑過一隊火銃兵,從衣著可以看出來,這些人都是福王府的親衛。
雖然大街上防衛嚴密,但是對於兩個從妓院裏出來的猥瑣男人,基本上沒有人關心,因為這兩個猥瑣男人正在談論昨晚上姐兒的好處,說到高興處,還發出幾聲淫笑,實在是猥瑣至極。
就這樣,葉思文和李大憨兩人順利的回到河洛客棧,一進門,正好遇見在吃早飯楊國柱,兩人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楊國柱的旁邊,開始猛吃猛喝。
楊國柱笑嘻嘻的問道:“侯老爺,李老兄,昨晚上玩的開心嗎?”
李大憨一副粗人的摸樣,呲牙笑道:“還行,那姑娘,一身全都是肉,摸著真他媽的舒服,哈哈哈……”
“唉!老楊,今天城裏有什麼新鮮事嗎?”葉思文裝模作樣的問道。
楊國柱一拍大腿,道:“有啊!怎麼沒有?從昨天半夜開始,九城大索,到處都是官兵,據說洛陽知府正在和粉頭睡覺,就被福王殿下叫起來了。”
“哎呀,出什麼大事了啊?”李大憨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問道。
楊國柱小聲的說道:“我聽說啊!是福王世子殿下被人綁架了……”
“小二,小二,掌櫃的,都給老子滾出來……”
正當三人聊得高興的時候,一大隊官兵湧來進來,一個麵色凶惡的軍官把腰刀往櫃台上一拍,大聲的嚷嚷起來。
掌櫃的從後屋出來,滿麵堆笑,道:“喲,這不是梁百戶梁大人嗎?您怎麼不在王府保護王爺,到小老二的店裏來幹什麼?”
梁百戶正是福王府侍衛親軍的一個小頭目,他拍了拍櫃台上的腰刀,道:“掌櫃的,廢話少說,老子問你,你的店裏最近兩天有沒有住過外地人?”
“有,有,有!”掌櫃的不敢隱瞞,連連點頭。
梁百戶又問道:“有多少個外鄉人住進了店裏?”
“三十來個!都是從山東來的客商。”掌櫃老實的回答道。
“三十個,山東來的!”梁百戶皺了皺眉頭,問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諾!”
掌櫃指了指葉思文他們三人,道:“他們三人就是這夥客商的頭頭,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去問他們吧!”
“哼!”
梁百戶收起自己的腰刀,帶著兩個侍衛,大搖大擺的走到葉思文他們三人麵前,梁百戶看了看自顧自吃喝的三人,道:“好了,好了,別吃了,吃什麼吃,全部都跟我去衙門裏走一趟。”
葉思文眉毛一挑,問道:“憑什麼?”
“憑什麼?就憑你們來路不明!”梁百戶有些蠻橫的說,“老子懷疑你們和昨晚上的福王世子綁架案有關,什麼都別說了,跟我們走吧,還有,叫你手底下那些夥計,全部都出來,一共三十個,一個也不能少。”
李大憨拍案而起,罵道:“媽的,你說誰來路不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