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向一些朋友湊資,合夥開了一家心理谘詢所,就在以前的那個小鎮,其實生意也是不錯的。
“通行,剛才張總打電話給我,叫我去談一些事情,所裏就靠你嘍。”一名黑色短發的中年人披上黑色大衣,戴上連衣的帽子,推開掛著風鈴的鑲嵌著玻璃的木門,低頭走了出去,嘭的一聲關上木門,震的木門上的風鈴發出一連串的叮叮的碰撞聲。
十月之時,北方已是大雪紛飛,綿綿不斷的落雪將小鎮的一條條道路染成白色,讓這個本來就顯得落寞的小鎮更鋪加了一層單調。
“呼~咕嚕~”似乎是剛才開門的冷氣吹來,我覺得有些冷,於是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口,拿起櫃子上的一本書打發時間的讀起來。
“叮~叮~叮~”辦公桌上的座機來了電話,我心想這雪天裏又有啥事啊?不過抱怨歸抱怨,這找上門的生意還是要做的。
“喂,十世心理谘詢所,請問……”我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打斷,“喂,通行啊,這裏有個人出了事情,快來看看啊!我有急事!”
“奶奶的,杜橋你一天到晚都有急事,在哪啊?我馬上就去。”我罵了杜橋一句,準備離開。
“在鎮外的橫村,詳細到了再說,速度!”
我蹬離桌子,從架子上抓起厚厚的大衣,披上身,再將門口的牌子從空閑翻為工作,這才出門。
這外麵雪下這麼大,出租車都很少看到了,其實一般出門我也很少搭出租車,於是在站台處上了公交,前往目的地。
平時公交上都是人滿為患,想擠都擠不進去,而今天因為下雪天氣幹燥寒冷,人們大多都縮在屋子裏,因此現在的公交車上幾乎沒幾個人,唯一隻剩下司機的喊冷抱怨聲和汽車的轟鳴聲。
下了車有走了一段路,就到了目的地——橫村。
“哎,雲通行!在這呐!”先前的杜橋站在風雪中抱著胳膊東張西望,現在看見了我,一激動大喊著揮手。
我小跑過去,問道:“啥情況啊?”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風比早上刮的更大了,猶如鋒利的刀片劃在臉上。
杜橋眯著眼,咋吧咋吧嘴,“去屋裏說吧,這兒太冷嘍,冷的我直個抖的。”
來到屋裏,其實就是那個顧客的房子,屋裏有暖氣,坐在沙發上居然感覺有些小熱,便拉開了大衣的小截拉鏈。
房子的女主人大約四五十歲了,和和氣氣的,見我們來一時間忙的不停。
旁邊的杜橋吃著女主人端上來的零食,根本沒時間開口,我也沒管他,畢竟做朋友兩三年了,他的性格我一清二楚。
喝了一杯熱茶,看著對麵的女主人,說道:“是什麼問題呢?”
女人看見杜橋的吃相一呆,聽到我的問話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噢,是這樣的,我啊在,有個大女兒,前些年出去打工了,也掙了不少錢,今年上半年回來想開個店,不出去打工了,我也沒留意,可下半年一下雪就出事了,出門時看見雪地,總說雪地上有個女人在爬,我和她弟弟去看了,也根本沒有什麼女人,更何況在爬了,有時候雪小一點還好,雪一大,她甚至都開始哭,要不然就胡鬧,嘴裏說什麼快離開,不要找她了。為此我也是去了許多醫院找大夫看病,都沒有效果,甚至比以前更厲害了,這不聽朋友說十世心理谘詢所的雲先生有些本事,就把您請過來了。”女人陪笑道。
“嗯,那帶我去見見你大女兒吧。”我點點頭,起身說道。
“這個……雲先生啊,那個……你收費是怎麼樣的啊?”女人見我起身,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看了看手表,也沒廢話,“和你女兒交談開始每小時兩百塊。”我偏過頭看向她,一般這個時候顧客都會還價的。可是那女主人也沒還價,隻說道:“行,隻要我把我女兒治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