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屍體走進了若雪宮,將那屍體放到床榻之上,皇甫錦反手揮袖緊閉了殿門。將其餘人都隔絕在外,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
“都下去吧。”夏簡然站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大手輕揮,示意大家全部都離去。沫兒還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泣,付公公正想上前安慰一番,可是一開口,自己卻也是帶著哭腔的,眼裏也是淚水漣漣。
這錦妃娘娘對下人極好,雖然曾經為難過自己,可是之後都對待自己是客客氣氣的,從不為難。不然他也不可能還有好日子過,在皇上身邊待得安安心心的。可是如今,這和藹不嬌縱的娘娘,就這麼走了,任誰心裏也不好受。
夏簡然始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宮宴開始的時候宛柔還出現在眾人麵前,那麼若是她要自盡,也隻是兩個半時辰之前的事情。
按理來說,即使是泡了三個時辰,一個人的臉也不可以泡得變形到如此厲害的地步。除非是有人特意用藥做了手腳。可是為何要在一具屍體上做手腳?除非,這具屍體是假冒的,不是本人?
但是宛柔不可能一個人就做到這些事情,既然做不到就定然有人幫忙。能夠動用到死囚的人,除了自己和皇甫錦,就剩下朝中高官。而最可能幫助宛柔的人,隻有莫楚白了。
想到此處,夏簡然不理會其他,隻急忙向莫楚白所在的寢宮奔去。到寢宮外麵,夏簡然隨意問了一名端著水盆的宮婢問道:“今夜,你家丞相是何時回來的?”
“回夏統領,莫丞相今夜宮宴開始沒過多久,就回來了。一直在屋內喝酒,沒有出去過,直到宮宴進行了一半,煙主子才回來照顧莫丞相的。如今還在醉著呢,剛剛才擦了身子睡下。”宮婢回想了一下,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夏簡然眉頭輕皺,徑自步入殿中。不是莫楚白?怎麼可能,也不會是華煙做的,因為宮宴之時,隻有宛柔和莫楚白兩人離開了。而華煙,就坐在自己對麵,他很清楚華煙是什麼時候離去的。
“夏統領?我家公子就寢了,夏統領有何事,不如告訴華煙,讓華煙代為轉告吧!”華煙對於夏簡然的到來,有些驚訝。但這一抹驚訝隻是一閃而過,繼而平靜地問道。
“華煙,轉告你家公子,錦妃娘娘投湖自盡了……”夏簡然裝作十分哀痛的模樣,淡淡地說道:“皇上,正在若雪宮獨自傷心著,若是你家主子醒了,也讓他去看看吧。”
華煙卻突然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看著夏簡然,許久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問道:“錦妃娘娘,她……她歸天了?”
夏簡然點點頭,仔細地看著華煙的每一個神情。可是卻看不到一絲破綻,就仿佛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那般。
“等你家公子醒了讓他過去見最後一麵吧,畢竟曾經兩人都有過一段感情不是?我先離去了。”夏簡然沉著臉,再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莫楚白,揮袖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