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的目光在那男子身上看了一眼,嘴角再次勾起一絲諷刺,對方從一開始就在不斷的挑撥拓跋兄弟二人之間的感情,眼下更是如此。依照拓跋無情的脾氣,隻怕又將拓跋無風恨上了吧。
“拓跋無風!你太過分了!”拓跋無情身上的殺氣再次出現,周圍的護衛也拿出了武器,空氣中出現了一絲緊繃。
拓跋無風沒有出聲,隻是看向他的目光隱約有些暗淡,更多的是失望,有些頹然的道:“若你還是認為是我做的,你就動手吧!”
拓跋無情拔出身上的劍指著對方,隻要稍微用力,他恨極的拓跋無風就沒了!
“相公,還是先看水要緊!”乘著對方尚未有動作,雲曦忽然出聲提醒到,若是現在打起來,隻會讓暗處的人高興。
拓跋無情的目光轉向她,眼眸變了變,隨後身體慢慢緩和下來,長長呼了一口氣道:“將水拿過來!”
眾人神色間有些怪異,本來以為族長已經要出手了,卻沒曾想族長夫人隻是一句話,便讓族長將殺意收了起來,看來這位夫人在族長心目中很是不同呀。
一旁的拓跋無風眼中劃過一絲異色,這些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弟弟那麼聽一個人的話呢!
“啟稟族長,我們在水邊還發現了這個!”一旁的護衛將一個瓷瓶遞了過來,那瓶子的表麵還有一點幹涸的血漬,不過那血液中的香味並未因為幹涸而消散,反而更加的濃鬱。
開始的那個老者將瓶子接過去聞了聞,一臉怒意的道:“無情小子,這是你的血吧,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中劇毒嗎?這瓶子就在水邊,上麵還有你的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曦的眉頭皺了皺,這瓶子是眼前之人給她的,當時她打鬥時落下,隻是那裏離水邊還有些距離,這是有人故意將瓶子拿過去的,那目的是什麼?
“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好像看到族長把這個瓶子給了夫人!”人群中再次有人出聲,之前雲曦要血時,並未避諱,沒想到反而落下把柄。
“夫人,我們族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們?”人群中有人大喊出聲,此言一出,眾人皆響應起來,看向雲曦的目光帶著一絲恨意。
“無情哥哥,這個女人有問題,還是將人抓起來看住比較好!”鄭玉兒既然找到機會,自然不願意放過,眼中滿是得意。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出一些竊竊私語聲,看向拓跋無情的神色就仿若看一個怪物,一個全身帶毒的怪物!
“無情呀,日後得小心一些,這血若是不小心滴落到食物上,我們豈不是都得死!你知道你自己的事情,不要那眾人的性命開玩笑!”被稱為四爺爺的老者歎息一聲,不自覺的向旁邊退了退。其他人見他如此,也向後退了退,看向拓跋無情的目光滿是驚恐,隻有雲曦和拓跋無風沒有動。
雲曦沒有出聲,將眾人的表現全部看在眼中,此刻她才算完全看明白,原來對方不僅要離間,還要趕她走,另外也讓拓跋無情在族人中名聲下降,並且被孤立起來,如此的話,最後不要說競爭族長,就連現在這支脈族長的位子都要沒了。
拓跋無情的身上散發這淡淡的寒意,身體不由晃了晃,目光在周圍身上掃了一眼,其中的光芒漸漸暗淡,被族人當成了怪物一樣看待,他這個族長要如何做下去。此刻他就好似被丟棄的小狗,隱隱的連他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了。
“嗬嗬,今日真是看了一場好戲!各位演完了嗎?”雲曦心中一動,忽然鼓了鼓掌,似笑非笑的看向眾人,隨後目光在那水中看了一眼,諷刺一笑道:“諸位的戲唱的不錯,隻是似乎搞錯了一件事!”說完拉過拓跋無情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紅色的血沾染在她的唇瓣上,看起來有些觸目,而在場之人更多的是震驚。之前老者說族長的血液帶毒,那族長夫人這樣喝血豈不是找死。
“按照你們的說法,那一條小溪隻是融入了一點點血,便能讓馬匹猝死,現在我喝了這麼一大口,應該可以直接沒命了才對,眼下我為何可以依舊站在這裏,因為這一切都是有人用的障眼法,目的隻是為了讓你們孤立你們的族長,從而吞並整個部落!想一想你們的族長這些年為你們做的事情,你們對他公平嗎?即便中毒,他也未曾放棄過你們,一心想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可你們呢?”雲曦冷哼一聲,目光看向前麵的水,手中的戒指在眾人未注意之時,微微晃了晃,然後倒了一杯喝了了一口,歪著頭遞給了一旁的拓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