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奎早就收到了朱暉日的求援電報,此刻他比誰都著急,張發奎比誰都了解朱暉日,他知道自己手下這個軍長,決定有真本事,而且是對自己有絕對信心的,當他決定固守待援,放棄突圍,而且幾次向自己求救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那兩個軍遭受到了巨大的考驗。
可是張發奎自己著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前行部隊已經把消息送過來了,就在前方的田家鎮竟然已經被第十集團軍占領了,自己的人一點風聲都不知道,稀裏糊塗的就近了田家鎮,結果整整五千人,就在晚上休息的時候,就被繳了械。
有逃回來的士兵交代,在田家鎮駐守的兩個指揮官,一個麵如冠玉,目若朗星,是實打實的大帥哥,另一個尖嘴猴腮,眼神中帶著猥瑣之氣,不過兩個年輕的指揮官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對於俘虜一百個瞧不起。
他們是晚上起夜的士兵,藏在大樹上一直沒有說話,他們聽見那個長的猥瑣的軍官說道,“張發奎手下的軍隊就這本事,還想救朱暉日,真是腦殘,不好好在他的武漢呆著,敢往江西這裏跑,非得讓他身敗名裂。”
那個長的非常英俊的指揮官也不是什麼好人,他一張嘴就暴漏了他的本性,“胡鏈,跟你搭檔了這麼長時間,唯獨這一次我認同你的話,張發奎那貨確實沒什麼本事,咱們總指揮隻是找他手下人的麻煩,要我說就應該在武漢把他解決了,把他們的部隊擴編為我們的部隊,多好的事情。張發奎聽了這個消息差點沒有氣死,不過從士兵的話中,他也得到了信息,這兩個指揮官其中有一個叫胡鏈。那麼這個胡鏈是誰?疑惑不解的張發奎四處打聽,最後還是部隊的一個小營長告訴自己,那家夥和自己一樣是黃埔的畢業生,據說現在在劉源手下。
張發奎差點沒樂死,這個劉源真厲害,這一萬多部隊,想也不想就交給一個從黃埔剛畢業的學生,不過張發奎轉念一想,他劉源也是黃埔的學生,他厲害,沒有他的學弟也有本事。
張發奎的表現還好,胡鏈的這個黃埔的同學聽說胡鏈已經當了旅長,眼裏嘩嘩的往心裏流,他媽的老子就是個瞎子,當年自己怎麼就沒有去投奔劉源呢?就胡鏈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能有什麼本事。
張發奎能等,朱暉日不能等,請求援助的電報就沒有停過,可是張發奎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想到九江,就必須走田家鎮,可是劉源這小子眼光就是那麼毒,怕有人斷他後路,竟然派了一萬人在這裏防守,一時間張發奎也沒了辦法。
不過當張發奎收到朱暉日被渡過九江的劉源和賀龍包圍的信息的時候,好懸差點背過氣去,這個該死的賀龍,還沒打仗就已經叛變了,自己本來還有十來萬部隊,現在也就八萬來人了,而且還有兩萬來人被包圍著,也就是說自己能利用的部隊就剩下五萬來人,這下子可把張發奎急死了,就這五萬人是不是劉源的對手先不說,就過田家鎮這一關都是一個問題。
不過張發奎也是個狠人,“一封電報給朱培德發過去,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朱培德,老子要倒黴了,你最好來支援老子,不然等老子完蛋之後,你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到時候不要說江西王。是否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朱培德收到張發奎的消息,也是一愣,這個劉源不是去了安徽了嗎?怎麼突然跑來江西,可是就算劉源來江西,張發奎怎麼說也有十來萬人,怎麼可能怕劉源那點人,畢竟劉源手下的部隊有好多都是臨時擴編的,怎麼會有戰鬥力,想到這朱培德對於張發奎的警報根本就沒有放到心裏去,唯一做的事情,就算掉了兩萬部隊進入南昌城,做了些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