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自覺的點點頭,的確是這樣,他們那種小團體確實是可以容忍的,他們跟四川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輔國的眼光果然毒辣,當初我們想拋開一切舊勢力自己幹,結果他非要拉著那些左派,甚至一些國民黨元老,我們都很不理解,現在我明白了,這是讓我們在政治上不孤立,校長就算對我們有意見,也要慢慢來。”李之龍讚同說道。
眾人說完,劉源點點頭,語氣沉重的說動,“別看我們西南人這麼多,人才濟濟,但是我真正能相信的,還是咱們黃埔這些兄弟。你們才是我們事業的基石。”眾人的心情非常激動,但是杜聿明卻很平靜,因為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比他們更重要的人,那就是蔣先雲,如今蔣先雲不在,他們才有機會擔當那麼重要的任務。而在座的黃埔同學,在都是西南的核心人物,也就是說隻要他們不動,西南的部隊一點都別想動。劉源繼續說道,“其實這隻是危險的開始,現在看似危險,但是有我們這些人坐鎮,而且校長的自己的問題也沒有徹底解決,他是輕易不會對我們動手,他那百萬大軍看似強大,所有的隻不過是一股勢罷了,至於賀國光,我也能瞬間瓦解,而真正危險的是我們西南的建設成功,而日本人到來的時候,這個掌握國家命運的西南,會不會依然掌握在我們的手裏,國家的勢力一旦南遷,我們手裏掌握的東西,肯定會讓人眼紅,雖然他們沒有戰略上的眼光,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搶劫的勇氣,相比那些肉食者,三大家族確實很有戰略眼光,這也是我將他們融入近年來的原因。”聽到劉源的話,關麟征的臉色變得慘白,他很清楚,劉源是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既然這麼說,那麼多半就真的出問題了。雖然政治、經濟上的事情他部參與,但是上一次運送物資,就跟國家鬧了那麼大的矛盾,等他們南遷,看到這麼多財富,他們會不眼紅嗎?”
看到眾人緊張的樣子,劉源繼續說道,“正是因為這些,我才無比需要你們幫助,”劉源看著眾人慎重的說道,“我劉源一個人,就算是神,也不能跟一個黨派,一個國家鬥爭。我需要你們。”
“你們要我們怎麼做,你直說吧。”杜聿明鄭重無比的說道。
“首先大家要擺明心態,盡管你們現在跟著我,但是你們或多或少的還是感覺自己是屬於中央的,你們都是校長的學生,我希望你們能忘記這些,你們要記住,你們是西南人,其實你們自從跟隨我來西南之後,你們的一切都打上了西南的烙印,這些誰都抹不去了。”
劉源的話深深的擊中了他們內心的秘密,尤其是杜聿明的笑容,非常苦澀,他也沒有想到,劉源竟然能看透他們內心的想法。“你們是我兄弟,我沒有任何秘密對你們保留,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如果你們心裏還忘不了校長的話,那麼我可以保證,隻要抗日戰爭結束的話,你們誰都可以離去,而我也將選擇退役,結束我的軍人生涯。”劉源繼續對眾人說道,他的笑容也充斥著苦澀。看到杜聿明答應自己,劉源非常欣慰,“這些不用你們操心,我當年聽說潮州分校出了一個叫戴之奇的家夥,竟然考試成績比寧博都高一些,我就給他送去了一些學習資料,他戴之奇也算是我劉源半個學生,而我劉源也有護短的名聲,我想這些應該差不多了吧。”劉源自嘲到,其實他真的想保一個人,那裏需要那麼多理由,校長肯定會給自己麵子,這隻不過是自己去南京的一個借口罷了。“哈哈,你這家夥還是這麼狡猾。”左權笑嗬嗬的說動啊,他沒想到劉源這個家夥辦事一直不按常理出牌。 當天晚上劉源的電報到了南京,林蔚手裏拿著劉源的電報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校長親鑒,不孝徒劉源敬上,忽聞戴之奇同學被捕,我心中萬分焦急,他戰場失意,雖然是他沒有好好學習的結果,但是戴之奇也是黃埔的同學,而且從軍校畢業以來,戴之奇一直為國家南征北戰,校長沒有必要要了他的腦袋,而且他也算是我半個學生,要是傳出去我劉源連自己的學生都保不住,很丟麵子,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在四川卻一個衛生局局長,讓他來給我幹活吧,算是改過自新。”
“這個劉輔國,做事情真是滑天下之,他以為憑借自己有點功勞,就可以左右校長的想法了。”林蔚說道。
聽到林蔚的話,楊永泰搖頭說道,“嗬嗬,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校長不是回複胡宗南的求情信了,誰要是再給這個戴之奇求情,就讓他來南京給他刷兩天廁所。這個劉源也太滑稽了”“這個家夥,北方的勝利,讓他產生了焦躁心裏了,看來我們是高看他了。”陳布雷心裏失望的說道。
“不對,我們都小看劉源了,這個家夥果然狡猾,他看他是要來南京了,這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