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淞滬會戰到南京保衛戰,一個叫俞濟時的的年輕將領走進了人們的視線,他的個子不高,身材略微有點瘦削,皮膚白皙,頭發也掉了不少,眼睛中總是有一種看透世界的光芒,他是淞滬會戰中表現最優秀的將軍之一,七十四軍軍長。
其實俞濟時自己很清楚,七十四軍真的不能打了,但是作為天子門生,自己要做出這個表率,所以不管情況多麼糟糕,自己都要咬著牙挺著。根據劉源的建議,自己在牛首山駐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用不了自己就會直接麵對穀壽夫了。
日軍的進攻非常猛烈此次,南京保衛戰中,一位日軍將領脫穎而出,他就是穀壽夫,第六師團師團長。
他很快便打開了無錫要塞的一個缺口,如果進軍牛首山,隨時有可能將七十四軍包圍的可能性。
第十八軍那裏的形勢也非常嚴峻,防線也防守不了多次時間了。第六師團實在太過凶狠了,整整一條防線,竟然被他撕開了口子,劉源很清楚,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穀壽夫,那麼就要從防線全軍撤退。
但是從防線撤退,卻是沒有那麼簡單的。就像兩個人打架,一個人如果率先服軟跑了,那麼敵人肯定會乘勝追擊的,戰爭也是這樣,現在大家都鼓足了力氣血戰,如果有一方懈怠了,日軍很可能迅速拿下南京。
劉源安靜的坐在地圖前,手裏拿著指揮棒看著地圖,來來往往的指揮部裏到處都是參謀,劉源身邊也坐滿了人,尤其是左權,一副儒雅風流的樣子,仿佛戰爭不可能失敗一般。
“這個穀壽夫簡直就是一個瘋狗,按照他這個進攻架勢,我看誰都擋不住他,已經被打散了兩個雜牌旅了,明天早上不知道能打到那裏了。”左權手裏拿著一堆太陽小旗,日軍勢力每拿下一個城,左權看著手裏的一把旗子,這小鬼子太狂了。
“輔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無錫失手,錫澄線防守的價值已經不大了,不然部隊有被合圍的可能。”左權對劉源說道。
劉源嘴上起滿了泡,他打仗什麼時候這麼被動過,可是涉及京都,而且時間這麼短,他身上的壓力很大。
“他們不會選擇包抄的,他們的目的是拿下京都,穀壽夫這是爭功心切。”劉源的眼睛裏都是血絲,說話都難眠沙啞起來。
李二牛給劉源披上一件軍大衣,一股煙味彌漫,不少年輕的參謀聞到之後,不停的咳嗽起來。
“沒想到小鬼子也爭強好勝啊,這下子鬆井可是要被打臉了。他如何也沒有想到,最先進入南京的將軍不是他。”聶榮臻笑了笑說道,但是他的笑容明顯非常苦澀,這明顯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戰爭,劉源卻非要承擔這個責任。
“山田支隊怎麼樣?”劉源打斷了聶榮臻,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聶榮臻也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但是還是回答到。
“山田支隊是十三師團的一部,兵力和一個旅團差不多,下轄兩個步兵聯隊、一個騎兵大隊、一個炮兵團。,差不多一萬五千人左右,不過他們是新補充的部隊,就算有損失也不會很大。”聶榮臻有些奇怪,劉源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