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夫人隻說道:“鳳丫頭,你一五一十的說給你叔叔聽,讓他為你做主。”
鳳姐泣道:“大姑媽給了荷包,那荷包的夾層裏藏著麝香,侄女兒無知,竟帶了兩年。”
王子騰和賈璉的臉色都變了,王子騰大怒道:“豈有此理,鳳丫頭你先別哭,此事叔叔一定與你做主。”
賈璉扶著鳳姐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道:“鳳兒,這事絕不能就這麼過去,這個荷包拆了,家裏可還有她送的荷包,咱們得當著麵戳穿她,一定要人贓並獲。”
鳳姐含淚哭道:“家裏還有三個。”
王子騰夫人氣道:“老爺,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明兒就該去賈家為鳳丫頭討個公道。”
王子騰雙眉緊皺,沉聲道:“鳳丫頭,你打發平兒家去把那三隻荷包拿回來,你們兩人今晚就在我這裏住下,等明天天一亮我就打發人去接你大姑媽和你們府上的二老爺,她也王家嫁出去的姑娘,鬧到賈家去到底是王家沒臉。”
賈璉看看鳳姐,無奈的點點頭。這一夜,賈璉和鳳姐都沒能睡著,鳳姐心裏難受,在賈璉懷裏哭了一夜,賈璉心中也是難受的緊,摟了鳳姐好言好語的撫慰了,還好這小夫妻兩個還年輕,王子騰又說要為鳳姐請太醫診脈開方子調理身子,想來日後還是能有子嗣的。
第二日一早,王子騰命管家拿了他的貼子去了榮國府,隻說要請賈政夫妻過府。賈母一聽王子騰相請,喜出望外,忙命賈政和王夫人收拾了,帶著禮物趕緊過去。
賈政夫妻一進王府,王夫人便覺得有些不勁兒,管家將他們兩個迎到客廳,王子騰和夫人都坐在客廳裏,賈璉和鳳姐坐在下首,瞧著見賈政夫妻進來,賈璉滿臉怒色,可還是和鳳姐站起來,對賈政躬身喚了一聲:“二老爺。”卻連瞧也不瞧王夫人一眼。王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子,卻還沉著臉說道:“璉兒放了外任,鳳丫頭便不懂規矩了。”
王子騰重重拍著桌子道:“王金花,跪下!”王金花是王夫人的閨名,若非王子騰氣急,再不會這樣稱呼她。
二太太一驚,猛的抬著看著王子騰,驚愕的叫道:“二哥,你說什麼?”
賈政亦皺起了眉頭,有道是出嫁從夫,王子騰雖然是娘家哥哥,可也不該如此當著小輩這樣叫。賈政躬身道:“二內兄,你這是……”
王子騰隻將那三個荷包往桌上一拍,沉聲喝道:“王金花,你可認得這荷包?”
王夫人一瞧那三隻荷包,便微微變了臉色,隻搖搖頭道:“二哥,我沒見過這荷包。”王夫人倒也有心機,她知道必是這荷包的事發了,便先推個一幹二淨。
鳳姐氣急,上前抓著一個荷包跑到王夫人麵前,氣呼呼的問道:“二嬸子,大姑媽,好個親上加親的長輩,我生了大姐兒,你特特拿了四隻荷包來送給我,還說這荷包能助我休養身子,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王夫人將心一橫,隻做出驚愕的樣子,愕然道:“鳳丫頭,你在說什麼呀,我幾時送過你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