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尊不想說謊,可同時,他更無法接受失去沈安心。
“能不答嗎?”
拓跋尊寵溺地揉了揉沈安心的腦袋,“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介意,是不是要吃夏季的醋?現在我這麼寵你還不能抵罪?”
拓跋尊口吻輕鬆地道,心中卻一片慌亂。
沈安心,我隻能說謊。
“拓跋尊,你這麼說我心裏就有數了。”沈安心點點頭,她別過臉。
早該想到的。
拓跋尊對夏季,不可能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她就不要妄想得到他的全部。
至少對於肚子裏的孩子,拓跋尊會無比用心。
“你這麼說我會擔心的。”皺眉,拓跋尊聽得出來,沈安心在亂想。
“我沒有亂想。”沈安心搖頭,“行吧,我要休息了,今晚的溝通到此結束。”
“嗯,談話到此結束,深層交流還未完待續。”拓跋尊趁著沈安心不注意,偷親了一口,“我先去洗澡,你等我。”
“我等你?”沈安心蹙起眉頭,“你走開點。”
“嚇你玩的。”拓跋尊的唇貼靠在她耳邊,輕輕道,“又不能亂來,我先去隔壁,當然了,如果你想要我的懷抱,我可以借你。”
“你出去!”沈安心伸手推了推拓跋尊,“一股酒味,還有,回你自己房間。”
“遵命老婆。”拓跋尊刻意加重老婆這倆字,他有這個想法結婚,沈安心卻不一定,他要讓她習慣,有做他女人的習慣。
沈安心一怔……
她沒想到,經曆了一場噩夢,一場失敗的感情,上天會派來一個拓跋尊來到她身邊。
這是她的幸運,還是另一場噩夢的開端?
沈安心不願意再去想。
這一天,拓跋尊主動與左翔見麵。
“你怎麼又來了?”左翔摘下墨鏡,言辭寡淡。
“你跟她進展到哪一步了?”雙手抱臂,端坐在座椅上,拓跋尊眉頭稍稍一蹙,深邃的眸打量左翔。
“誰?”左翔漫不經心地問,“哦,你說夏小姐?”
“她根本不搭理我。”左翔興致缺缺,單手點在桌麵上,“說真的,我不認為,我比你差在什麼地方,隻不過你比我年輕一些,可成熟男人也有成熟的優秀,不是嗎?她竟然否定我。”
“哼。”拓跋尊冷冷應了一聲。
“可能她還沒從過去走出來吧。”拓跋尊隻能這麼想,單手一拍左翔的肩頭,“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你他麼,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是不是?”咬牙,左翔討厭地瞪向拓跋尊,“你給我出去!”
拓跋尊單手點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我是來看病的病者,左醫生莫不是在趕人?將私人情緒照顧到工作上來,這不是一個成熟男人該做的事吧?”
“你他麼哪病了?我怎麼看不出來,我怎麼看見一隻風騷得不了的小鴨子在我麵前亂晃?”左翔立即白了拓跋尊一眼,起身站直,“隔壁還有病人,你愛坐就留在這裏,我可不留你吃晚餐。”
“哎哎哎,我來是有原因的。”拓跋尊一把握住左翔的手臂,收起了玩意,開始一本正經地道,“我是來問沈安心的事裏的。”
“抱歉了,還是和上一次一樣,我是不可能隨意將沈安心的情況透露給你的。”左翔堅定地搖頭,“你這麼想了解沈安心,我看得出來,你對她是有心的,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主動問她?”
“她不說。”拓跋尊皺眉,他必須知道,南宮慧找沈安心生孩子的原因,這是拓跋尊心裏頭最忌諱的一點。
“既然她不肯說,就是想對你保密,看吧,她既然這麼選擇,一定有她的原因。”左想無可奈何地聳肩,“我以為你很會哄女人,一看就是情場高手的樣子,沒想到就連一個沈安心都搞不定,我告訴你,安心她人很好的,也很幹淨,屬於很容易被騙的那種類型,曾經她經曆過的那些……”
左翔記起來沈安心曾經被沈顧安帶走,還經曆了那樣一場噩夢般的綁架,就為沈安心感到心疼。
“反正,如果你真喜歡沈安心,就好好珍惜她。”左翔警告拓跋尊。
拓跋尊點頭,但其實,這種被警告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他才是沈安心的男人,卻不知道她經曆的過去,顯然被沈安心排斥在心牆之外,這種滋味,不好受。
“好吧,我先走了。”拓跋尊不悅地離開。
回到另一個家,拓跋尊脫掉鞋子,聞見一陣飯菜香,他驚愕地扭頭,看見桌子上有好幾盤菜。
沈安心將最後的湯底端上桌,禮貌地看向顧媽,“菜都齊了,對了,他有沒有來電話?還是在外麵應酬?”
不等顧媽開口,拓跋尊眼中噙著笑意走來,一把握住沈安心的腰肢,聲音裏透出幾分愉快。
“我剛知道你這麼賢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