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心在車站?
這個女人,倒是挺會找地方,上一次她就逃到車站,這一次也是。
要不是秦修去找,拓跋尊還真的會疏忽這點,沒想到沈安心這次還選擇車站。
她打算逃到什麼地方去?
G市嗎?
以為逃到老家,一切就結束了?
天真的女人。
他是不會放手的。
拓跋尊沉下眼眸,聽秦修繼續說,“要不要帶走她,還是繼續觀察?”
“繼續觀察。我現在顧不上她,家裏出了點事。”拓跋尊按住手機,“盯著她,但是別叫她發現。”
“這個事好辦,我跟季澤親自盯人,就算沈安心又三頭六臂,也逃不掉。”秦修點了點頭,忽而問,“阿尊,你家裏出了什麼事啊?”
“爺爺病倒了。”拓跋尊回頭,定定望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機的爺爺。
秦修頓時不說話,氣氛就這麼僵著。
“阿尊,你放心吧,沈安心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你專心去照顧爺爺,畢竟他身體不好。”秦修知道,拓跋尊心裏一直有一個心病,就是他父親離開的時候,他遠在美國。
拓跋尊點了點頭,按掉電話。
又過了一天。
拓跋璽依舊沒醒來。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拓跋尊閉了閉眼,滿臉冰冷。
“爺爺……你是不是能看見我爸爸?”拓跋尊握住拓跋璽的手,感受到指尖上的冰涼,內心更是沉重。
“阿尊,你去吃點東西吧。”袁亦城按住拓跋尊的肩膀,“你這幾天沒吃東西,還要處理公司裏的事情,這樣下去,你的身子怎麼辦?”
拓跋尊不說話,隻盯著拓跋璽。稍微感受到拓跋璽指尖上的顫抖,眼神頓時一躍。
拓跋尊說。“爺爺醒了,你快去叫醫生!”
“好!”袁亦城立馬衝了出去。
福嫂接到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去南宮慧房裏,叫醒了南宮慧。
“爸醒了?”南宮慧喜極而泣。
等一幹人等到達房間,拓跋尊整個人伏在床上,耳朵貼緊拓跋璽的唇,隻來得及聽見爺爺說了一句話,然後,爺爺暈厥了過去。
“怎麼回事?”南宮慧詫異地睜大眼珠。“爸不是醒了嗎?”
“爺爺又暈過去了。”拓跋尊起身,站在一邊,腦海裏不斷回想拓跋璽的聲音,那一句話,可能就是拓跋璽的臨終遺言了。
“拓跋少爺……老先生的病……已經沒辦法了。”
“阿尊……節哀吧,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你們在說什麼?”南宮慧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一把拎住醫生的領口,失控地叫喊,“你們救人啊!剛才還醒的,怎麼可能一會就暈過去了?”
“夫人,請您先冷靜下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本來以為,老先生能撐過去的……隻是沒想到,那個刺激,會讓老先生這麼無法承受。”
“刺激?”南宮慧後退了一步,若不是她說的那些胡,讓拓跋璽聽見,拓跋璽也不會暈倒。
心中無比後悔,南宮慧泣不成聲。
“媽。”拓跋尊看了南宮慧一眼,知道南宮慧心裏在想些什麼,“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說了那些話,爸他也不會這樣。”南宮慧傷心至極地哭著。
袁亦城對拓跋尊點了點頭,護送導師離開,生怕南宮慧一個發瘋,會做出迫害的行為。
等醫生一走,南宮慧徹底攤到在家裏。
拓跋璽的喪事,在三天後。
電視上,拓跋尊一身黑色西裝,胸口佩戴著白色襟花。
南宮慧苦腫了雙眼,帶著墨鏡出現。
拓跋璽的喪失,辦得風光而體麵,前來憑吊的人也很多,軍商兩界,都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
“據可靠消息報道,拓跋家族,拓跋璽先生,於昨日淩晨3點病故,享年79歲……”
沈安心看見這則新聞,眸子晃了晃。
站在G市的商業街,沈安心腳步停了下來,在視頻上,沈安心看見拓跋尊一直低著頭,攙扶著南宮慧。
拓跋璽,那位爺爺,病故了?
沈安心心裏也不是滋味。
那位老爺爺,前幾日還見他那麼堅朗,居然說走就走了。
接下來,角度轉換成南宮慧痛哭的場麵。
所有看到這則新聞的人,都搖頭歎氣,“這個拓跋夫人,還真是可憐,聽說她克夫,丈夫死了好幾年,現在拓跋老先生也走了,你們說,下一個,會不會是她那個得意的兒子啊?”
“呸,這種話也瞎說,缺不缺德?”
“我隻是說著玩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