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羅別夫根本沒有理會科爾金娜那些不痛不癢的反抗,同身側的高鼻梁卡爾納對視後,瞪眼望著段飛道:“你是什麼人?”
科爾金娜似乎忘了自己的處境,等到馬羅別夫問完,她也隨之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將視線放在了段飛身上。
段飛指了指客廳地板上的貝索夫,對科爾金娜解釋道:“你爸爸喝醉了,我把他從酒吧送了回來。”
馬羅別夫頓時臉色大變,鬆開了手裏的科爾金娜。
他和卡爾納垂涎科爾金娜已久,聽到對方父親終日酗酒,晚上又經常夜不歸宿,他們便拉了些同學在學校灌了點酒給對方。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科爾金娜的酒量還不錯,兩人最後隻好提出送對方回家。確認了對方家裏沒人,他們兩個簡單合計之後,決定直接來硬的,然後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如蒙大赦的科爾金娜立即朝貝索夫身邊跑去,蹲在對方身側試圖喚醒對方。
任由科爾金娜在耳邊大聲呼喚、拍打,躺在地上的貝索夫像是死人一樣根本不為所動。已經打算逃跑的馬羅別夫和卡爾納見狀,眼前一亮,陰惻惻的笑了一聲後,高鼻梁的卡爾納對段飛道:“這裏沒你的事情了,趕緊滾蛋!”
段飛扶額,無奈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卡爾納根本沒有回應段飛的問題,擺出不知道是從電視還是互聯網學來的拳擊姿勢,揮拳直接襲向的段飛的麵部,而馬羅別夫則打算直接越過段飛再次去抓科爾金娜。
段飛一把攥住卡爾納襲來的拳頭,抬腳卻踹向了馬羅別夫的臀部。
馬羅別夫根本沒有想到被卡爾納纏住的段飛竟然還會分心去攻擊他,畢竟雙方體型差距著實有些懸殊。哪怕是比他瘦小一些的卡爾納看上去也比段飛要強壯許多,雙方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
直到身體飛了出去,馬羅別夫這才如夢初醒的知道了自己兩人可能踢在了一塊鐵板上
在科爾金娜的驚呼聲中,段飛輕描淡寫的一拳將卡爾納挺拔的鼻梁打歪,隨後又依次將卡爾納和馬羅別夫兩人分別丟了出去。
等到馬羅別夫兩人落荒而逃,段飛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拍了拍手道:“如果想要報警的話你自己處理,不過我沒有時間幫你作證。”
科爾金娜理清思緒,有些怯懦的指了指地上的貝索夫道:“你是我……他的朋友?”
亡羊補牢。
和她同校但不同級的學長馬羅別夫和卡爾納尚且如此,她怎麼又會因為段飛的兩句話就選擇相信對方?
以前她從來沒喝過酒,晚上會答應馬羅別夫兩人,也僅僅隻是想嚐嚐酒究竟是什麼味道,想要知道為什麼父親貝索夫會那麼喜歡酗酒。
喝酒的體驗本身就談不上多好,更何況又發生了後麵的事情。算是順理成章,科爾金娜將這一切的原因又歸結在了貝索夫的頭上。
她實在難以想像,如果晚上沒有段飛出手會是什麼後果。
“算不上朋友,酒友!”段飛客觀道。“再見!”
解釋了一聲,段飛便打算動身離開。
隻是剛邁出腳步,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忽然駐足,轉身對著科爾金娜道:“你這裏有網嗎,我可以不可以登錄一下郵箱?”
“我的手機可以!”
科爾金娜回應一聲,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在段飛擺弄手機的時候,她思索片刻後動身去幫段飛倒了杯水。
畢竟段飛也算是救了她,而且從段飛對付馬羅別夫兩人的方式上看,她不覺得對方心存歹意的話,自己有反抗的能力。
過了一陣,查完郵件的段飛一臉遺憾的將手機遞了過去。
科爾金娜接過手機,試探著問道:“功夫?”
她對段飛登錄郵箱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反倒是對段飛的身份有了些好奇。
“算是吧!”
段飛回應一聲,並沒有多做解釋。
思考了一會,他喝了口水道:“我還有其他事,就先走了。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把晚上的事情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父親。”
話一說完,段飛便放下水杯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盡管是萍水相逢,可也能算是一段善緣。貝索夫隻是一時迷失了方向,段飛覺得晚上的事情多少應該都能觸動到對方。
夜涼如水,段飛隻身走在空蕩的大街上。
剛才他登錄了郵箱,但是依舊沒有呂克的消息。而江家現在麵臨的情況越來越糟,他已經沒有再等下去的時間了。
若是沒有什麼轉機的話,他隻能前往瓦吉特家族詢問弗拉基米爾的消息。隻是到時候的情況比起他躲在暗中綢繆,又多了無數種不確定的因素。
“等等!”
聽到喊聲,段飛扭頭忘了過去。隻見科爾金娜從樓內出來,呼喚著朝自己的位置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