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段飛身邊,科爾金娜先是扶牆喘了兩口氣,將手機遞過去道:“你剛走了,就收到了一封新郵件,上麵都是漢字,我不認識。”
段飛接過手機,看了郵件後立即問道:“羅斯碼頭在什麼地方?”
“就在南邊。”
科爾金娜看見段飛的反應,知道自己幫到了對方,“羅斯碼頭是以前鄂畢河過往船隻補充補給的地方,現在沒有以前繁華,但還是有很多船隻會選擇哪裏停靠,旁邊有很多住宿吃飯的地方。”
“謝謝你了。”
段飛將手機重新還給科爾金娜道:“今天沒有時間了,等我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如果有機會的話,請你和你父親一塊吃飯。”
“和他有什麼關係?”
科爾金娜不滿道:“如果想要請吃飯就請我好了,咱們不用帶著他。”
段飛知道這父女倆應該存在著什麼矛盾,也就沒有堅持。苦笑不得的答應了科爾金娜之後,他便立即動身前往了郵件中提起的羅斯碼頭。
事實上,郵件的內容別說是其他人,就連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除了‘羅斯碼頭’這個能對上號的地名之外,郵件裏沒有其他任何信息,就連發件人也不是呂克之前所使用的賬號,可以說任何地方放都透漏著疑問。
不過,段飛現在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哪怕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他也隻能選擇鑽進去再說。更何況,看上去有問題的地方並不一定就真的有問題,如果真的是敵人設計的,對方多少也應該完善一下借口才對
羅斯碼頭。
一個滿是魚腥味,環境差到令人發指的船艙內。呂克一手持槍,閉眼守在門口位置,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拿著紗布和止血藥,動作笨拙的幫呂克另外一條胳膊換藥。
礙於男子生疏的手法,早就忍無可忍的呂克開口道:“輕點!”
“好!”
男子立即應聲,動作變的小心翼翼了起來。
等到包紮結束,男子長舒了一口氣。顧不上周圍的環境,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去報警算了。”
“要是不怕死你就去。”
仍舊閉著眼的呂克回應道:“先不說報警有沒有用,哪怕你現在隻是踏上岸,不出五分鍾就會身首異處,相信嗎?”
男子縮了縮腦袋,沉默了片刻道:“可是咱們也不能總躲在這個地方啊,萬一段飛不來的話,或者說他來了之後也沒有什麼辦法,到時候又應該怎麼辦?”
他就是段飛費盡心機正在尋找,瓦加特家族的小兒子弗拉基米爾。至於為何淪落到了眼下的境地,那就說來話長了。
不過他能活到現在,幸虧得到了呂克的幫助。然而對手勢力太過猖獗,他們現在隻能躲在碼頭的漁船內,等待著救援,或者事情出現什麼轉機。
“那就到時候再說!”
呂克回答道:“隻要你找的那個人靠譜,他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不過段飛如果到明天早晨還沒有出現,漁船還是需要照常出去工作。”
“嗯!”
男子答應了一聲,順手抓起了手邊的一瓶酒。
‘嘎吱’一聲,船艙口被拉開。
呂克立即舉槍瞄了過去,出現在船艙口的酒槽鼻男子則立即回應道:“是我,自己人!”
已經朝著船艙角落躲去的弗拉基米爾聞言回頭,立即開口罵道:“蠢貨,不是跟你講了要先敲艙門嗎?”
“忘了,不好意思!”
酒槽鼻立即腆著臉回答,將手裏剛買的幾瓶酒和一點方便速食扔進船艙道:“咱們是明天早晨開始工作嗎?”
“嗯。”
弗拉基米爾點頭,拆開一個罐頭道:“外麵的情況怎麼樣,碼頭有人盯著嗎?”
“有兩個!”
酒槽鼻回應道:“我剛才回來的時候,他們還問我有沒有看到陌生人。我回答說沒有,半夜過來是因為和老婆吵架。”
“算你聰明!”弗拉基米爾十分認可的點頭。
“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守在上麵,有什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弗拉基米爾點頭,擺手示意酒槽鼻離開。
羅斯碼頭雖然隻是一個河道碼頭,但停泊的各類船隻也有近百艘。所以盡管知道碼頭上有問題,但他倒也不擔心對方一時間能找到自己。再者說,他身邊還有呂克這個殺神。
酒槽鼻應聲,關上了艙門。
已經收起槍的呂克看到酒槽鼻關艙門前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容,出聲對弗拉基米爾道:“這個船長可以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