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啃罐頭的弗拉基米爾一怔,回應道:“應該沒什麼問題,那家夥欠我五十萬盧布的賭債。我已經答應他了,等我脫險錢就不用還了。”
呂克反問道:“他要是泄漏了你的行蹤,賭債是不是也就不用還了?”
弗拉基米爾愣了一陣,有些不確定道:“應該不會吧!”
“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換個地方!”
呂克當機立斷,起身道:“你先找個借口把他騙下來,盡量不要驚動到其他人。”
“嗯!”
弗拉基米爾自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應聲後敲響了艙門。
艙門被打開,酒槽鼻疑惑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弗拉基米爾回應道:“船艙裏太悶了,我想上去透透氣。”
“這不太好吧!”
酒槽鼻有些難為的回答道:“要是被發現的話,到時候怎麼辦?”
叮鈴……
忽然,酒槽鼻身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起電話,隻是神色慌張的朝呂克兩人的臉上看了過去。
站在一邊的呂克閃電般出手,一把揪住酒槽鼻的衣領。在對方的驚呼聲中,直接將對方拽進了船艙內。
根本就沒有去和酒槽鼻廢話,他直接論起槍托砸在了對方脖頸。將其砸暈過去之後,他便小心翼翼的順著船艙中的梯子爬了上去。
剛才酒槽鼻的表現幾乎無懈可擊,借口和理由都十分充分。
不過早在之前決定選擇條漁船躲進去的時候,呂克就已經聽弗拉基米爾介紹過這位船長的身份,知道兩人是賭友關係,實際上並沒有多麼密切。
然而酒槽鼻如果真的隻是一個賭徒,其中又沒有其他問題,麵對盤問多少也應該有些膽怯才對,又怎麼可能表現的如此坦然。
當然,現在已經不是追究酒槽鼻身上問題的時候了。基於以上的問題,哪怕就是酒槽鼻並沒有出賣他們,也都已經足以促使呂克選擇製服對方,更換藏身地。
剛跳出船艙,呂克便看見岸邊不遠處幾輛車子同時停下。
他催促了身後的費拉基米爾一聲,讓對方跳去旁邊船上的同時,自己動身拉響了漁船的發動機,駕駛漁船駛向河道。
刺耳的發動機轟鳴聲打破了碼頭的靜謐,從岸邊車上下來的幾人立即朝漁船的位置追了過去。
漁船本身就談不上什麼速度,而距離岸邊又近,幸好呂克之前就要求酒槽鼻船長將船頭朝著河道方向,又選擇了相對比較容易駛離碼頭的位置。
砰……
槍聲響起,子彈穿破了漁船駕駛艙的鐵皮,落在了呂克身側的一個櫃子上,泛起一陣耀眼的火花。
早就和對方有過交手的呂克對此倒是沒有覺得意外,可當他打算舉槍還擊的時候,隻聽岸上傳來一陣連續的槍聲,從聲音判斷應該是rpk輕機槍。
呂克暗罵一聲,立即俯身貼在了地板上。
俄並不禁槍,甚至隻要登記,除了那些常規手槍,普通公民都能直接買到一些輕機槍。至於黑市上麵,各式武器就更泛濫了。
一梭子子彈下來,漁船的整個駕駛艙幾乎到處都是窟窿。
趁著對方換子彈的間隙,呂克借著月色朝岸上看了眼。當他依稀看到一個身體高大的男子似乎扛了個單兵火箭筒的時候,已經連去罵對方的興趣都沒有了。
轟隆一聲巨響,漁船頃刻間便被火光吞噬,變成了一顆漂浮在河道的大火球。
段飛在知曉了羅斯碼頭這個地址後,便立即想要動身前往。
說來也巧。
如果他當時就能立即趕到羅斯碼頭的話,雖然並不一定能阻止掉這場襲擊,但也可以提前發現呂克留下的記號,和對方兩人接頭。
但是他並沒有在街上看到任何的交通工具,無奈之下借了輛靠在街頭的自行車。
距離羅斯碼頭大概還有一公裏的時候,段飛就聽到了槍聲。等到他抵達碼頭,除了依舊冒著火光的漁船,岸邊發起襲擊的眾人都已經轉往了河麵,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短暫的思索,段飛直接動身走到了岸邊停著的一輛拉達汽車旁。從車上找了把MP443烏鴉式手槍別在腰間,他隨即發動車子,駕車直接朝著河裏開了過去。
正在找人的一眾黑衣男子見狀,立即手忙腳亂的指著車子的方向。
躲在河裏,一直在等待著機會反撲的呂克聽聞異響,浮出水麵,開槍射殺了一名手持rpk,正要對著車子開槍的魁梧男子。
段飛知道自己下對了賭注,從正在行駛車上躍下之後,他並沒有立即射殺搜人的黑衣人,而是動身找了艘快艇。發動後,他急忙駕駛快艇朝著剛才槍響的水域駛了過去。
開槍射殺了兩名黑衣人,段飛剛在槍響水域停船,呂克便十分默契的從水裏遊出,將身體在了船沿上,“你要是再不來的話,可能就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