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
一邊的阿曆克斯道:“早晨的時候父親清醒了一次,讓人把謝爾巴傑夫律師和根納瓦爾克叔叔請了過來。然後一直到現在,父親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見到隨後下車的段飛和呂克,阿曆克斯接著問道:“這兩位是?”
“他們是我的朋友。”
弗拉基米爾回應道:“我能平安到家,多虧了他們幫助。”
“謝謝你們救了我弟弟,大家先進去聊。”
吉米列夫接過了話茬,十分敷衍的向段飛兩人道謝。同弗拉基米爾一起朝樓內走去,他一臉真誠的開口解釋道:“上午接到你的電話,然後出了些意外。等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跑了。”
也不能怪吉米列夫沒有閑心去和段飛兩人攀談,上午派人去接弗拉基米爾時所發生的意外已經足夠他喝一壺了。
如果他真的當時有殺心也就罷了,畢竟他已經下令襲擊了弗拉基米爾兩次,可問題的關鍵是他上午隻是下令控製住對方,這個黑鍋背的實在有些冤枉。
尤其是心腹戚爾尼科的消失,已經讓他徹底被恐懼所籠罩。
一旦弗拉基米爾將這件事在可吉列茨麵前提出,或者戚爾尼科跳出來反水,那麼他也就不用再去想著爭奪遺產了,而是能不能保命的問題。
可吉列茨的確年事已高,且對他們三個兒子都十分慈愛。但違背了對方所製定下規則的後果,根本不是任何人所能承擔的。
其實這些年光是下爾托斯克就有不少人挑戰過他的權威,結果卻是看上去能被一陣風吹倒的可吉列茨笑著活到了最後。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狼子野心的阿曆克斯在。他已經想了一天善後事宜,最後卻無奈的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能夠自圓其說的方法。
稍微掌握了一些話語權的弗拉基米爾默不作聲,但也沒有去反駁吉米列夫。
進到客廳,阿曆克斯便出聲道:“大家先坐,根納瓦爾克叔叔應該快到了。父親那邊有醫生和護士照顧,大家還是先不要打擾了。等父親柳醒的話,會有人過來通知。”
眾人紛紛落座,段飛和呂克兩人似乎有些分不清場合,也隨著眾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趾高氣昂的擺出了一副功臣的架勢。
客廳中沒有人說話,眾人都擺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連空氣似乎都有些凝固住了一般,讓人十分不適應。
等了一陣,門外有人彙報根納瓦爾克抵達。
大抵是對方長輩的身份,房間中除了段飛和呂克兩人之外的其他人又一次出門迎接。呂克接到段飛眼神的暗示,起身詢問了保姆衛生間的位置,旋即消失在了客廳。
嘴裏叼著根雪茄,在眾人簇擁下進門的根納瓦爾克看上去就是一個十分強勢的小老頭。幾乎不用強調,也很容易讓人發現他身上那份經曆風雨後的滄桑感。
正要坐下的瓦爾克看到坐在一邊的段飛,隨即一臉疑惑的直接起身,踱步走到段飛麵前,出聲詢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第一眼見到段飛,他就覺得十分眼熟,隻是一時間想不到兩人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所以才上前詢問。
“沒有。”
段飛斷然否認。
算是主人的阿曆克斯站出來道:“他是我弟弟弗拉基米爾的朋友,救了我弟弟回來。”
瓦爾克也沒有繼續追問,緩緩點頭後走回沙發前坐下,“你父親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沒有醒。”
阿曆克斯從保姆手中接過加了冰的威士忌,親自端給瓦爾克道:“可能要麻煩叔叔多等一會。”
“沒關係。”
瓦爾克淡淡的回應,但視線還是會不著痕跡的落在段飛的身上。
段飛對瓦爾克的舉動半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事實上他也不記得自己是不是此前在什麼地方見過瓦爾克。相對於這件事,更讓他擔心的是待會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瓦吉特家族的形勢一直都不複雜,無非就是關於家產的爭奪。
老大阿曆克斯和老二吉米列夫稍微有頭腦一些,所以先遭殃的隻能是老三弗拉基米爾了。要是沒有他和呂克橫插了一杠子,這會阿曆克斯和吉米列夫恐怕已經撕破臉了。
至於這個瓦爾克,段飛覺得對方很大可能都是中立態度。可吉列茨就算是再糊塗,也沒有可能臨死前引狼入室。
因此,對方也可以算作是弗拉基米爾能不能順利繼承家產的重要角色。
客廳中再次陷入了沉寂,除了阿曆克斯時不時找些話題發問,其他人都沒有出聲,反倒是段飛這個局外人一直接受著瓦爾克幾人的審視。
就在這時,一個歲數比阿曆克斯稍微大一些的男子下樓道:“謝爾巴傑夫律師,根納瓦爾克先生,老板醒了,要你們上去一趟。”
坐在段飛身側的弗拉基米爾低聲向段飛解釋道:“他叫謝米爾,以前是我父親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