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佟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來到常銘的房間一看,發現人不在,準確的說是整個別墅裏一個人都沒有。
這一下佟義就有點慌了,正準備給常銘打電話的時候,兩輛搬家公司的貨車從別墅區開了進來,就停在別墅的門口。
看到常銘從副駕駛上下來,佟義才鬆了一口氣,暗歎一聲自己真是太大驚小怪了,常銘就算是要走,也肯定會找個借口,這種不告而別肯定會引起自己注意的,常銘才不會做這種傻事。
但佟義還是有點擔心的,雖然在離開部隊的時候,常銘和他們一樣的傷心不舍,不像是裝出來的。但今天的常銘好像就緩過來了,仿佛新生活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一點的不適應。
不過佟義也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畢竟常銘是主動離開部隊的,和他們服役期滿的退伍不一樣,常銘之所以離開部隊,不就是為了迎接新的生活嗎?
要是這麼說來的話,幹勁十足是對的,沒什麼不理解的。
但佟義並沒有說服自己神經放緩,緊張一點沒有什麼壞處。如果常銘能夠一直這樣下去,不也是自己所期望的嗎?如果常銘真的過上新的生活,哪怕用商業的方式吸引羅刹的注意,佟義也能放心離開了,畢竟他是幫不上什麼忙的,羅刹也不一定會來。
羅刹雖然可怕,不放過任何一個危險的存在,但他也不像是蒼蠅那樣有味就會來。如果按照常銘所說的思維,其實他是在賭羅刹有斬草除根的性格,不給常銘一點複仇的機會。
但其實羅刹也應該明白,常銘想要影響到他,生意必須做的足夠大,並且必須做到國外去,利用金融證券來打壓他的財團,他之前把常寶林盯那麼緊卻遲遲不動手,不僅僅是想借常寶林來研究VX炸彈,也是因為常寶林沒有進軍金融業,他也怕常寶林進軍金融業。
常寶林一直反對常銘進駐金融業,其實就是不想那麼早和羅刹動手。收購的兩個金融機構,也不過是在廣州有點影響力,為以後和羅刹動手的時候有一些金融方麵的經驗而已。
所以如果常銘直接從金融業起步,羅刹肯定是要關注的,至於來不來,這事誰也說不好。
按照戰友們的分析,羅刹應該不會來,至少短期內不會來。
羅刹這個人陰險狡詐、頭腦過人,最擅長的就是陰謀,權衡各方勢力。常銘雖然是常寶林唯一的兒子,他不應該放過這個禍根。但他也知道常銘是特種兵的身份,沒準在非洲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來了。盡管現在已經退伍,但羅刹肯定認為是個圈套,不會輕易的來。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覺得常銘不會用這種方法的原因,因為常銘也肯定心知肚明,這種辦法見效慢、成功率低,和在部隊裏等待羅刹出現的概率差不多,所以大家才會這麼擔心,認為常銘做生意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意圖並沒有說出來。
但常銘畢竟從小就對商場上的事耳濡目染,或許他也有什麼特殊的辦法,這也是說不定的,畢竟常銘和他們一樣了解羅刹,這個對手早就和他們暗中交鋒好幾次了。
上次常銘搬家是從老別墅搬到新別墅,現在又把這些東西搬回去了。常銘負責從裏麵挑選出去,佟義在外麵叮囑搬家公司的人輕拿輕放,這些東西可沒有便宜的。
當工人看到佟義橫著把一張實木茶幾抱上車的時候,一個個都傻眼了,這到底是什麼人?比他們這些專業的還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