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安穎並沒有因為肚子裏的孩子而感到煩躁,反而有點欣喜。如果不知道這個消息時,她並沒有感受到身上多出一個新生命,現在知道之後,仿佛有一種責任壓在她的頭上,有一種母愛的情愫在心底滋生。
她期待、忐忑、恐懼、欣喜……反正是五味雜陳,讓她走在馬路上都忍不住摸著自己的肚子傻笑著……
她第一個想告訴的人不是任鵬飛,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放下手頭的工作趕過來,她希望周末的時候回家再告訴,特別想知道到時候任鵬飛會有什麼表情,他應該會欣喜吧?然後覺得愧疚。
所以,她的第一個電話準備打給老媽,一直都在催促他們要個孩子,為此還抗爭了許久,現在好了,一次意外促成了老媽-的心願……
想到這安穎有點氣憤,任鵬飛這家夥當初是不是故意的?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算賬!
然而安穎剛把手機從包裏拿出來,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停在了她麵前的非機動車道上,差點撞到安穎。
因為這路上沒有車,安穎沒有注意到,所以被嚇了一跳。
要不是安穎作為軍人,在外麵不想惹是生非,恐怕就要罵出來了,最起碼也要理論一下,不過今天安穎心情好,不打算和這人計較。
雖然沒有穿軍裝,但軍人不穿軍裝更要在乎形象和素養。
就在安穎不打算計較轉身就走的時候,別克轎車的車窗降了下來。司機戴著墨鏡,麵色冷峻,竄到副駕駛看著安穎低聲說道:“上車。”
安穎微微一愣,製止自己不要四處打量,然後擠出一絲笑容坐上副駕駛,讓路上感覺是家人來接的假象。
車子一路開出了鬧市區,停在了一個公園入口的前麵,這裏沒有路人和車輛經過。
安穎呼了一口氣,說道:“組長,有什麼新進展嗎?”
司機把墨鏡摘下來,正是許久不見的密工E組組長楊傑,負傷之後去了什麼地方,安穎也不太清楚,這段時間也從來沒有聯係過,準確的說應該是聯係不上,一直都是楊傑單線聯係她。
楊傑沒有直接說事,而是關切的問道:“你去醫院做什麼?生病了嗎?”
“沒有,謝謝關心。”
“我看看病例。”
“真沒事,婦科,不好意思給你看。您還是直接說事吧,不提前通知我就接頭,肯定是有什麼任務吧?”
楊傑點點頭,低聲說道:“我本來不想用你,但我沒有人可用了,王家明一個人搞不定這次的事情,最多在外圍負責聯絡,隻有你是最合適的,但我也在猶豫,或許不應該讓你參與進來,所以並沒有找你們領導,而是先和你商量一下……”
安穎搖頭說道:“組長,有什麼任務您隻管說,我是軍人,不僅要服從命令,更要有使命感和責任感,如果這次任務我可以去,我一定當仁不讓。”
“唉……”
楊傑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從口袋裏拿出香煙點上,一點都沒有軍人的樣子,但正如楊傑以前說的,他一年也不見得能在部隊待上幾天,更穿不了幾回軍裝,對於他來說那一切都是奢侈的。
所以,他似乎就是一個普通人,隻是血脈裏流淌著軍人的血液。他必須時刻銘記軍人的職責和祖國的重托,否則他會陷入漩渦裏迷失自己,甚至會忘了自己是誰。
所以他必須吸煙,一些正常人都會有的惡習他都要染上,以此來掩蓋自己軍人的身份。
“記得你當初加入我E組的時候,我並不想要你。你們軍校生剛畢業的時候都想要建功立業,但意誌卻不見得怎麼堅定。後來你的覺悟和素養讓我刮目相看,其實不瞞你說,現在有很多老E組的密工們,調走了之後都躲著我,生怕我找到他。”
安穎笑了笑說道:“人之常情吧,如果是家國危亡的戰爭年代,會有很多熱血兒郎毫無顧忌的奔赴邊疆,但現在畢竟是和平年代,誰願意別人都闔家歡樂,自己暗無天日呢?”
“你分析的很透徹,我帶過那麼多的人,隻是你爭相恐後的往我這裏貼……”
“嘻嘻!”
楊傑把煙頭掐滅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低聲說道:“暫時先不說你去不去的問題,就算我申請你同意,也得看上麵首長的意思。”
“好,您說。”
“黑曼巴,這個人有大動作。他秘密支持恐怖組織DJ,而這個恐怖組織,很有可能下一步就是針對中國。”
這裏的DJ可不是酒吧裏的那種,而是一個恐怖組織的英文縮寫,中文名為詹姆斯博士信息中心。英文縮寫“DJIC”,而中方通常稱他們為DJ。
DJ在世界各地宣揚“戰爭是人類進步的基石”、“戰爭讓優秀民族存活”、“劣等民族不配生存”等口號,在世界各地吹起了戰爭號角。
安穎對這個組織並不陌生,雖然不是她的項目,但是在調查羅刹的時候,就曾經查到過這個組織,阿米爾能夠在非洲順風順水,從來不缺少任務,就是因為羅刹和這個組織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