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佰鴻來說,最大的享受就是周末的時候能夠回家跟王曉雷無所顧忌的溫存幾次,然後躺在身邊聽她說學校裏的故事。學校裏除了老師就是學生,王曉雷的故事裏很少有那些勾心鬥角和爭名奪利的情節,聽起來自然不會鬧心。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王曉雷的講的故事裏包含“暴力”因素。
王曉雷說他們學校有個縣公安局派過來的保衛科長,聽說原來還當過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呢,後來好像是犯了點錯誤,就給發配到學校來了。
“可家夥可有意思啦,整天拉著個臉,見了誰都不搭理。”王曉雷說,“不過這家夥最近卻遇到了一個大麻煩,他居然用手銬把學生在床頭上銬了一整天,結果學生家長就到學校來鬧,非要學校給個說法。校長實在招架不住,便讓公安局把他給調回去,到現在還沒結果。”
“我估計被上了手銬的那個學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人家會拿手銬銬他?”方佰鴻說,“現在的學生,簡直沒法跟咱們那會兒比!”
“就是,那小子居然在他們班裏收什麼保護費,誰不給就叫社會上的混混堵在學校門口打人,我都看不過眼!”王曉雷說,“可是現在是法製社會,未經允許就給學生戴手銬肯定也不對!
“你倒是兩頭都不得罪!”方佰鴻饒有興致地說,“你剛才說他還當過刑警隊長?他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錯?”
“具體我也不知道,別人都這麼說!”王曉雷說,“我們平時都叫他老王,其實年齡也不大,也就比你大兩三歲,聽說好像是私放犯人才給擼下來的!”
聽王曉雷說完,方佰鴻點起一根煙沉思起來。這個老王聽起來倒是很有魅力的一個人,如果能把他弄到榕金當派出所長就好了,可是真要這麼做就難了,關鍵得看他是不是像王曉雷說的那樣,是個有膽魄的人。
“這樣,下星期一我遲一些到鄉裏,你想辦法把這個老王給我約出來,我想見見他!”方佰鴻突然擰滅煙頭說。
“你又想幹什麼?他現在可是麻煩纏身,你可別好奇害死貓!”王曉雷說,“我看你到了鄉裏就成了脫韁野馬!”
“看你說的,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他倒是個什麼樣的人!”方佰鴻說,“我就這點優點,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曉雷雖然對方佰鴻百依百隨,可並不是愚愛,憑感覺也知道方佰鴻肯定這個老王肯定要做什麼,因此說什麼也不答應。方佰鴻求了半天也不見效,隻好摟著她沉沉入睡。
星期一一大早,王曉雷在往學校趕之前,特意把還在睡覺的方佰鴻叫醒叮囑了一番,讓他千萬別出什麼幺蛾子,睡醒了就趕緊去上班。方佰鴻乖巧地點頭答應,等王曉雷出了門,趕緊下床洗漱了一番,尾隨王曉雷到了二中門口。
學校的老師得跟著學生一起上*,作為二中的家屬,方佰鴻自然知道這個規矩。乘著王曉雷出*的空隙,方佰鴻走進了校園,在學校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又爬在保衛科的窗戶上看了看,見一個穿警服的黑臉大漢正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報。
“你找誰?”方佰鴻不請自到,黑臉大漢警覺地問了一句。
“找你!”方佰鴻笑嘻嘻地坐在旁邊,說,“你就是王科長吧?”
“是,我是王漢華,你有事嗎?”
“我是縣檢察院的,今天來對你亂銬學生的事情進行調查!”方佰鴻突然惡作劇似地說,“希望你能配合!”
王漢華一愣,接著便做出坦然的樣子說:“這件事我確實有不對的地方,具體情況我已經向局裏寫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