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些夢,幾乎我們每個人都曾做過。仿佛這種夢就是屬於一種定式似的,是人類所共有的。為什麼會這樣呢?這些夢又代表著什麼呢?這種夢也是願望的達成?難道這種夢也不會例外嗎?
對此,我的看法是:一定要理解“願望的達成”這句話,假如做不到這點,那麼這章看了也白看。而且,還有本章中所作出的解釋並非唯一的解釋,具體事情還是需要具體分析的,請大家千萬不要死守經驗主義,而以此為基石去探索才是我們的目標。
書歸正傳,讓我們開始吧。
一、飛行或者浮空的夢
我相信這類的夢一定是很多讀者都熟悉的,在夢中要麼我們自由自在地無須振翅就能飛行;要麼是采用某種奇特的方式(例如跟氣功“運氣”那樣似的)艱辛地飛行;或者是某種乘風“滑行”。無論怎樣,絕大多數這類夢都是很爽的(至少我個人的就是這樣)。那麼,這種夢是啥意思呢?首先,我們來看看在《夢的解析》中弗大爺是怎麼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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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做舅舅、叔叔的人都有過對著小孩伸開雙臂逗得他滿堂飛跑,要不就是放他在自己膝上搖,然後再突然一伸腿,搞得小孩哇哇大叫;或者是把小孩高高舉起,再突然收手,出其不意地嚇他幾下。而在這種時刻,小孩總是高興得大叫,並且不滿足地還要再來一次(特別是假如這種遊戲含有一點恐怖或暈眩的情形在內時)。日後他們在夢中又重複這種感覺,但卻把扶著他們的手省略掉了,於是他們便在夢中得以自由地浮遊於空中。我們都知道,所有小孩子都喜歡秋千或蹺蹺板一類的遊戲,而一旦他們看了馬戲團的運動表演以後,他們這些遊戲的記憶便更清晰了(弗洛伊德附注:精神分析的研究使我們得到這樣的結論:由小孩對運動表演的偏好,以及歇斯底裏發作時這些動作的重複出現,我們知道,除了感官上的愉快以外,必定仍有另一個因素的存在——往往是潛意識的:那就是人類及動物所看到的性交的記憶影像)。在某些男孩歇斯底裏症發作時,隻不過是某種動作的不斷重複,哪怕這動作本身並不具有任何刺激性,但往往卻給當事者帶來性興奮的感覺(弗洛伊德附注:一位天性並非神經兮兮的年輕同事,曾在這方麵提供給我一件他的經曆:“當我蕩秋千蕩到最高點時,我的生殖器往往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對我而言雖然並不是一種快感,但我仍認為是一種肉欲的感覺。”我常聽到病人告訴我他們第一次感到性器官勃起,並常有肉欲的感覺是在他們兒時爬行的時候。由精神分析可以確鑿證明,孩童期間的混戰、扭打往往使他們第一次意識到性的感覺)。簡單地說:小孩時期興奮的遊戲都在飛上、掉下、搖晃的夢中得以重現,唯有肉欲的感覺現在變成了焦慮。然而就像一般母親所熟知的,使孩子興奮的遊戲往往最後卻以爭吵、哭鬧而結束。
因此,我有足夠的理由反對那種在睡眠狀態下,皮肉的感覺、肺髒的脹縮動作等來解釋這種飛上、掉下的夢,我發現這些感覺都可以通過夢所帶來的記憶得以重現,因此它們可以說就是夢的內容本身,而並非僅僅是夢的來源。
然而我無法對這些典型的夢全部給予合理的解釋。更精確地說是因為我所掌握的資料,使我到了一種進退維穀的困境,我所持的通常意見是這樣的:當任何心理動機需要它們時,這些“典型的夢”所具有的肉體或運動的感覺便複蘇了,而用不上它們時則被忽略掉。至於這與童年經曆的關係,則可由我對神經症的分析得到佐證。但我卻無法說出這些感覺的記憶(雖然看來都是“典型的夢”,但卻各有因人而異的記憶),究竟對做夢者一生的遭遇另有哪些其他意義。不過我還是衷心地希望能夠有機會仔細多分析幾個好例子以補充目前的不足之處。
也許有些人會懷疑,為什麼這種飛上、掉下的夢不計其數,而你卻仍抱怨資料匱乏?其實自從我開始關注“解夢”的工作以來,我自己居然就再也沒有做過這類夢,而且雖然我處理過許多神經症的夢,但並不是所有夢都能解釋,還有許多夢都無法發掘其中最深層所隱藏的意向。某些形成神經症的因素,在神經症症狀即將消失時,會變得更加厲害,而使得最後的問題依舊無法解釋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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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由於弗大爺缺乏自己的夢例,所以在《夢的解析》原書中對此並未從心理方麵做詳盡的分析,而是僅僅從記憶和“童年印象”中對此有些許闡述。那麼在這本書中,讓我們來對此做個補充吧。
夢中的飛行,除了弗洛伊德所說的,明顯還有其他成分在內——因為前麵我們說過,夢中的很多“場景”不是憑空而來的,都有著自己的依據。同時這些依據也不是拿來就用,大多是經過凝縮和偽裝後,采用某種形式表現出來的。那麼,是什麼樣的內容能讓我們用 “飛行”來作為表現形式呢?我經過仔細的回憶後發現,自己所有“夢中飛行”的時候,夢中的天空幾乎無一例外是“在夜裏”、“陰天”、“陰鬱”的。在我記憶中從未有過陽光燦爛、晴空白雲飛行的時候。對此我曾經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通過分析後我認為可能有兩點主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