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錦緞的晚霞漸漸暗淡,紀流簡打開臥室門,便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仲晴天,他鬆了口氣,還以為仲晴天會發脾氣把房子給他拆了呢。
“晴天?”
輕輕抱起她平放於床,溫柔地撫摸倔強的臉,額頭印下蜻蜓點水一吻,慢慢起身走出去,卻被一隻小手扯住襯衣角,沉睡得人兒睜大了眼睛充滿歉意地看著他,他則微笑說:“臉還疼麼?亦晴打你……”
“紀流簡,對不起,今天真的很對不起。”
不等他解釋,仲晴天趕緊道歉,這段時間衝紀流簡大喊大叫,他從來都沒責怪過自己,以為他們倆之間互不相欠,今天她才知道,紀流簡不欠她什麼,反而是她一直受紀流簡照顧。
“都知道了麼?”
執起她微涼的手,紀流簡悲哀地低下了頭,其實他今天有點自私了,如仲晴天所說,梁雨薇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安亦晴打了她,對她很不公平。
“我聽洛言說了,今天是梁雨薇的忌日,真羨慕她,有這麼多人在意她。”而且還被兩位超級大帥哥愛的死去活來,隻可惜紅顏薄命,有福得到,沒福享用,甚是悲哀!
洛言!紀流簡陰晴不定地鬆開她的手,板著臉陰森森地說:“以後不許再見他!”
“紀大叔,你沒有權利管我交朋友好不好?我又沒有管過你。”她必須爭取應改享有的權利,她又沒有賣給他老大。
“仲晴天,你別忘了你可是我家的傭人,還有我要是再聽到你叫我大叔,我就親自動手。”他有那麼老嗎?要知道洛信比他大,仲晴天喊洛信哥,再聽到紀大叔三個字,他強壯的心髒真受不了。
洛信告訴仲晴天他要去台灣開峰會,問她能空出時間嗎?仲晴天表示要問下紀流簡才能定,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顧及。
紀流簡一聽她要和洛信去開峰會立馬搖頭不同意,因為紀流簡說:“又不是洛信一人要去開峰會。”言外之意他也是要去的。仲晴天很高興,隻要她可以去,不管和誰一起去,她就對洛信說紀流簡也要去,可以帶著她。
仲晴天問紀流簡峰會是什麼?紀流簡隻是略略瞅她一眼說:“就是和蜜蜂開會。”
“這怎麼開啊?不怕被蟄嗎?”仲晴天看怪物一樣看著紀流簡,直呼要錢不要命。
紀流簡見周圍得人紛紛側目,投過來鄙夷的目光,紀流簡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去重新解釋:“這隻是個會議,剛才我是逗你的。”
仲晴天神秘地湊到他的耳邊嬌笑:“我知道你逗我的,我可不是白癡。”
“哎喲,可找著你啦。”
聽聲音,紀流簡和仲晴天就知道是誰,倆人一臉不快地看著朝他們倆走來的妖冶男人,紀流簡警惕且充滿敵意地把仲晴天拉到身後,還沒等他有所行動,仲晴天誰開他朝洛言扮了個臉,“花大少,你怎麼不去找美女聊天啊。”
洛言攤開手:“都太醜,沒興趣,聽我哥說你會來,都找你半天啦。”洛言抹了一下額頭,好像很累似得指著一個方向:“剛才我看到那裏有個遊戲廳,要不要去玩?”
“當然要玩啊,我來就是玩的。”
有遊戲可玩,仲晴天一下子來了興趣,她沒想到油輪上還有遊戲廳,她覺得如果沒什麼好玩的話,她就到甲板上曬太陽,曬黑了就冒充非洲難民去混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