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原無故被淋了一身豬大腸,仲晴天有種想出門蒙麵的衝動,還好程菲讓錢叔關送飯到房間,才免於去餐廳受人指點。
紀流簡帶她帶回來之後就出去了,她不想也知道幹什麼去了,“等著吧安亦晴中,我仲晴天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忿忿地對著空氣說出這句話,仲晴天拔著碗裏的飯,現在她還是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報仇。
房門被人溫柔地敲了兩下,就聽到從外麵傳來焦急聲:“天兒,你沒事吧?我沒來得及拉住你,對不起。”
這麼溫柔的擔心話語出自何人之口?仲晴天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誰?除去洛信,天底下還有誰對她仲晴天這般好呢?嗬嗬,也隻有洛信,才讓她覺得也是被保護者。
熱淚在見到洛信的時候流了出來,抖了抖嘴唇她不知說什麼好,看著驚慌失措地洛信,她哭的更大聲,撲進洛信的懷裏放肆哭泣。
洛信輕柔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不哭不哭,天兒,把眼淚弄到我衣服上,你賠我錢啊。”
“趁火打劫啊你。”仲晴天破涕而笑,擦掉臉上的淚珠,“你知道我沒錢的。”
離他們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白色長裙勾勒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嫵媚地雙眸憂慮地看著仲晴天和洛信,染紅的指尖太過用力,陷進皮質包包裏渾然未覺。
“信,你對我的愛都是假的嗎?”
呆愣愣地俞佳怡慢慢轉身離去,朦朧雙眼落下眼淚,好看白脂的手捂住想發出聲嘴唇,整顆心空蕩蕩,好像失去什麼?不不不,她早就失去了那份真摯的愛情,始終如一的心。
洛言站在船頭,海風吹著他白色的襯衣,配合金黃色頭發,恍若從童話裏走出來的白馬王子,而他的公主久久未出現。
“言。”
洛言聽到有人叫他,偏了一下頭,看見莎莉滿麵笑容朝他走過來,環著手臂站在他身旁,洛言靠著圍欄問:“怎麼?鍾無嚴沒跟著你?”
莎莉理了理長發,臉色暗了幾分:“誰理他,看見他就心煩,一點趣都沒有。”莎莉朝洛言身邊靠了靠嬌聲笑著說:“言,等船靠了岸,陪我去走走好嗎?”
“我非常樂意為美女服務。”
洛言撥掉搭在他肩頭的手,起身回了船倉,莎莉望著他的後背笑麵如花。洛言經過仲晴天的房間……呃,也是紀流簡的房間,他停住了腳步,站在門口躊躇半天,終是不得安心敲了敲門,沒過多大一會兒,仲晴天就站在他的對麵滿臉疑惑和不快,甚至是不想看到他。
“天兒,誰啊?”
洛信邊穿衣服邊走出來,仲晴天和洛言雙雙望著他,仲晴天淡然地收回目光,轉頭瞪著洛言,“你來幹啥?”
“你你你……”
洛言沒聽她的問話,而是吃驚地指著一臉迷茫的洛信,此時洛信已經穿好衣服,板正的沒有一點皺褶,舉手投足還是那般儒雅溫潤,“我什麼?”
“他他他……”洛言抱住仲晴天的腦袋,不敢相信地問:“你們倆不會幹了什麼事吧?”
“幹什麼?”仲晴天回頭和洛信對看一眼,她不明所以說:“隻是熨衣服有問題嗎?”
“熨衣服?”洛言鬆開仲晴天的頭尷尬地笑了兩聲:“哈哈,沒問題,隻是問問而己。”
“你找我有什麼事?”仲晴天疑惑地問。
“沒事,走錯門而己。”洛言麵無情回答。
頂樓餐廳,紀流簡和安亦晴麵對麵坐在中央的位置,安亦晴小心地看著紀流簡,柔聲問:“仲晴天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