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視台疲憊地走出來,程子傑就被等在大門的粉絲圍住,口裏尖聲喊叫他的名字,“程子傑,我愛你”之類的話,他朝她們微笑揮手,隨後跳上保姆車,經紀人海潮坐在他身邊捧著iPad,查看熱歌排行榜。
看到本周排在第一位的是程子傑,興奮地拍著巴掌,把iPad放在程子傑的身上得意地說:“我說的沒錯吧,本周又是第一名,子傑啊,拜托你不要再拿什麼戀愛緋聞嚇你潮哥,嗯?”
程子傑那雙美眸略抬半瞼,修長的手指拖著下巴,輕啟薄唇:“潮哥,我好像真的戀愛啦。”
“啊噗~”
正在喝水的海潮聽見他的話全噴了出來,正好噴到司機的頭上,司機鬱悶地回頭瞅了他一眼,海潮滿臉歉意,抽出紙巾擦了兩下司機的頭,程子傑看見了麵無表情問:“用得著這大反應嗎?”
海潮有些不信,他把紙巾扔掉,臉也變得嚴肅:“和我開玩笑吧?子傑,你戀上的女孩叫什麼名字?”
“晴天……仲—晴—天!”薄唇慢慢蠕動,一字一句說出仲晴天的名字的,想起在島上的種種行為,不由得笑出聲來,仲晴天真是太搞笑啦,連偷都看得理所當然,滿嘴歪理,嘴還特別硬,而且他竟然差一點被她給……
瞅著紅了臉的程子傑,海潮心道:完啦,完啦,這孩子真的戀愛啦。
“對方一定很漂亮吧?”不然的話,程子傑也注意不到啊,平時在節目裏他都是特別照顧那些長得甜美的女明星或者主持人,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海潮見怪不怪,隻要不惹出來實質性的緋聞就隨他去啦。
可是這次,從休完假回來,就心事重重的,不忙的時間就獨自歎息、走神,有時候還傻笑,他都不明白程子傑在傻笑什麼,難道子傑真的戀愛啦?
“她不夠漂亮,但是眼睛很迷人,又大又亮,像晚上的月亮。”程子傑之所以這麼比喻,因為他正在看剛剛升起的圓月。
“她應該很溫柔吧?”男人嘛總是喜歡溫柔的女孩的,最起碼海潮喜歡。
“她不溫柔,罵起來人毫不留情,可是和她在一起很輕鬆,一點也不覺得累。”和她在一起總是笑個不停,仲晴天又笨又傻,逗她肯定很意思。
“阿嚏!”
在洛家做完客,紀流簡駕車載著仲晴天回橫濱別墅的路上,差不多快睡著的仲晴天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大噴嚏,她奇怪地摸摸癢癢的鼻頭,伸手打了一下紀流簡的胳膊:“是你在心裏罵我對不起?”
“沒有啊。”紀流簡嫌棄地拿掉她的手指,“罵你浪費我的口舌,我沒哪閑功夫。”
“你大爺……”仲晴天看見紀流簡淩厲地眼角,膽怯地動了動屁股嘟囔道:“我忘記你沒有大爺。”
晚上八點鍾,程子傑伸了個懶腰,向海潮央求道:“潮哥,我想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海潮看他這麼正式,心中明了,便問:“不會是那個叫仲晴天的女孩家吧?”
“賓果!”程子傑打了個響指,“還是潮哥你聰明。”
海潮撇撇嘴:“不是我聰明,是你變傻啦,小子唉,去就去吧,不過晚上十點我們必須去機場,十一點還要飛回台灣。”
程子傑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把地址給司機之後閉目養神,一會兒他就要見到仲晴天啦,不能用這副倦容,因為他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偶像呢。
黑色勞斯萊斯停在橫濱別墅大門外,紀流簡他們家的四條大黑狗像看見肉骨頭似得趴著失鐵門撒歡,吐著舌頭“哼唧”著,好像在說:主人,拍拍我,我很乖。
仲晴天對這四條狗沒啥好感,第一她怕狗,第二她和狗是天敵,她是盜者,它們是護者,嘿嘿,所以她打心眼裏特別想掐死它們,尤其是紀流簡不在家的時候,這種想特別強烈,一直都因為她那麼一點善良沒動手。
“好好待著,你們爸爸馬上就喂你們肉骨頭哦。”仲晴天裝作有愛心的女孩,站在離狗很遠的距離說出這句話。
紀流簡剛好從車裏下來,他不樂意了,狠狠地瞪著仲晴天掄起拳頭說:“你剛才說我什麼?”
她勒個去,她能說實話嗎?拳頭都已經為她準備好了,說實她就是傻子嘛,“嘿嘿,親愛的紀流簡,開個玩笑,嘿嘿開個玩笑嘛。”
“笛~”
正在他們倆說話的空檔,橫濱別墅緩緩停住一輛銀色麵包車,紀流簡回過身,眉頭皺起自言自語:“敢在我的地盤上鳴笛,我看他是不要命啦!”
仲晴天借著路燈燈光注意從麵包車上跳起來的男人,此男身穿一件明亮的演出服(是那種穿起來找不到褲*襠在那裏衣褲),精致完美的臉龐特別像一個人。
為了看得再仔細點,她向前朝了幾步,細細辨認那張熟悉的美臉,好半天她歡呼起來:“程子傑!哈哈,你怎麼會來?哈哈哈~~你這個死家夥什麼時候來的大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