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菲瞅了瞅紀流簡,悲傷地說:“晴天是不會讓我怪紀流簡的,她……。”程菲說不下去了,因為眼中被淚花擠滿,喉嚨裏堵得難受,她小聲地哭泣,上官毓鬆開洛言,把她抱在懷中,讓她的頭依靠著在他的肩膀上,得到這麼一個好庇佑所,程菲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她隻有這麼一個朋友,就這麼當著她的麵落入了這片深不可測的大海裏,如果找不到,她可能會葬身魚腹,永遠躺冰冷的海水裏。
“晴天,唔唔,怎麼還沒有找到晴天啊……”
程菲淒厲的哭聲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除去安亦晴,所有人又把目光放在海麵上,救援隊人員已經陸續從海裏上到船上,他們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尋找了,都過去這麼久了,落水者不可能會活著,等天一亮,我們會再下次海,盡力把屍體找上來,請你們節哀順便。”
“不!”洛言哀嚎一聲,用力捶向地麵,落手處凹了進去,眼中的淚珠大顆大顆流出來,滴在光滑的地板上,形成了一個小水窪窪。
程菲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絕望,上官毓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隻得緊緊地抱著她,他對仲晴天沒有什麼好印象,但也沒有壞印象,對於仲晴天的死他隻能扼腕歎息。
“給我一套潛水服,我自己去找!”紀流簡擦掉眼中的淚水,不管救援隊同不同意便搶過他們身上的潛水服,準備下海去找仲晴天,不過,被梁雨薔拉住了。
梁雨薔哭喊道:“都過去這麼久了,晴天不可能活著,流簡,求你接受這個事實吧?救援隊都找了這麼久,能找到早就找到啦。”
紀流簡聽到梁雨薔的話,仰麵看著星空,狠狠地扔掉地手中的東西,咆哮大哭:“晴天啊!你別離開我啊!”
汽艇停靠在維多利亞港口,上官雄帶著他的手下,疲憊地上了岸,聽到熟悉的廣東話心中的大石塊放下不少。
昨夜,他接到電話,說有人會在油輪靠岸時候刺殺他,所以他才連夜逃跑,現在回到了他的地盤,一切就得聽他的。
上官雄看了看被手下抱著的女孩,“她怎麼樣?”
手下恭敬地回答:“她正在發燒,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不用!”上官雄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會去醫院,因為想殺他的人,在香港肯定也有埋伏,現在他必須回家,“回到家請醫生來家裏醫。”
“是!”手下沒有再問其他的,這個時候另一名手下也回來了,向上官雄報告:“車在那邊。”
上官雄跟著手下向車的方向靠近,手下剛按下鑰匙按鈕,“呯”地一聲,放置在停車場的黑色轎車爆炸開來,在趴下的時候,抱著仲晴天的手下將懷中的女孩拋了出去,女孩滾了兩滾,痛喊一聲,便沒有音。
周圍的群眾四下散開,沒過會兒,警察過來,向目擊者訊問情況,而上官雄早已帶著兩個手下離開了。
緊急回到上官家的上官雄,一進家門就對家裏的人下命令:“這段時間,出門帶上保安!”
上官雄的妻子,蔡雅玲點了點頭,把目光落在手下抱著的女孩身上,“她是誰?”
“不知道,你叫醫生過來瞧瞧。”上官雄沒有再管其他的,他還有事情要做,今天誰想殺他,一定要搞清楚,隻要他不死,殺他的人就得死!
手下把女孩交給蔡雅玲就離開了,蔡雅玲讓保姆端盆熱水,她輕輕地擦拭女孩的臉,沒過一會兒醫生過來了,診斷一會兒,對蔡雅玲說:“在水裏待的時間長了,又吹了風,她身體又弱,要醫治一段時間,不過請您放心,沒有生命危險。”
“阿勤,送送醫生。”蔡雅玲吩咐保姆關醫生離開,她自己則坐在女孩身邊,望著蒼白的臉出了神,她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很像一個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