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淺寧並不全然信奉天命,但是正所謂天道好輪回,賈小姐落得這樣的狀態,想必賈老爺之前一定沒少做有損人道之事。
“鶯鶯,爹爹答應了你今日定會帶你的夫君回府,你還不信爹爹的話呀。”賈老爺著急地站在馬車邊,試圖將女兒勸回家再說。
誰知賈鶯鶯卻不依,倔強地嚷著要下馬車,要親自帶自己的夫君回府。
月淺寧淺笑著將視線轉回身旁的龍颯竔身上,麵上帶了幾分調皮的揶揄:“賈小姐的乘龍快婿,還不快去迎接你未過門的妻子。”
龍颯竔一聽這話,麵容霎時變得冷峻起來:“我的妻子隻有你一個。”
“賈老爺可是在這千萬人之中一眼就相中你了,你怎麼能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呢。”月淺寧眨了眨眼睛,嬌俏地說道,“我可是聽說賈老爺的乘龍快婿將來是要繼承他的產業的,而且也會是這次武官考試的武狀元。”
月淺寧的聲音不大,隻能讓身旁的幾個人聽到。畢竟武官考試事關民眾對朝廷的信任,她不能擴散這件事的影響力,從而人人民群眾對朝廷失信。
龍颯竔的劍眉微微蹙了蹙,果不其然,會在平日裏和流氓土匪沆瀣一氣的縣令,早就打起了這次武官考試的主意來。
禮雲聽到這裏也微微有些動容,他曆盡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裏,為的就是能考取武狀元為朝廷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沒想到天子腳下的比試,卻也是早已被官員一手遮天,根本沒有所謂的公正可言。
“我的夫君是哪一個?我可要看看他合不合我心意呢。”賈鶯鶯卻不管周圍一浪高過一浪的議論聲,徑自撥開人群往月淺寧他們這邊走來。
賈老爺的家丁將圍在周圍看好戲的人群趕到一邊,為賈鶯鶯開出了一條道路。
賈鶯鶯的眼睛卻自從看到龍颯竔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離開過,她直愣愣地看著龍颯竔就走了過來。
“你長得真好看,我就要你做我的夫君了。”賈鶯鶯猝不及防地拉起龍颯竔的手,一臉誠摯地說道。
月淺寧看著龍颯竔陡然黑沉得似暴雨欲來的烏雲的臉色,嘴角掛上了一抹笑意,沒想到她的夫君竟然這麼搶手。擯棄了那些虛浮的身份和權力象征之後,竟然還是有女子一眼就癡迷了進去,雖然這個女子並沒有判斷是非的能力。
“放肆!”龍颯竔甩開了賈鶯鶯的手,一把拉過身旁的月淺寧,對著賈鶯鶯身後的賈老爺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我的妻室,還望你為你女兒另覓良人。”
一聽龍颯竔說有妻室的話,賈鶯鶯也不管周圍圍了多少人,當即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白淨的臉龐砸到地上,若非她的苦相著實不入眼了一些,單憑她的姿色這定然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月淺寧的嘴角仍然掛著笑意,她上前一步拉起賈鶯鶯的手安撫道:“不哭了,要嫁人的女子可是不能哭的,我把這個夫君讓給你好不好。”
月淺寧的話音剛落,龍颯竔就一個拉力將月淺寧整個人圈到自己懷中,也不管周圍的人還在看,臉色較之先前更黑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什麼!”
月淺寧被龍颯竔勒得有點痛,低低悶哼了一聲。
龍颯竔這才稍微鬆開了一些手勁,卻仍然不肯放開月淺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