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與白老爺行禮,旁邊坐著的生麵孔卻已經跳起來吼道,“你們北坤的寧太妃可是歿了?幾時歿的?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早告知我們南疆!”
還未等月淺寧開口,那邊的白大老爺卻是已經皺眉,聲音也有些重了,嗬斥道,“這畢竟是救了諾娘的姑娘,也算是我們白府的恩人,你的禮數都去哪了?就這麼跟人家姑娘說話!”
月淺寧趁這時機打量了一番那男人,心中肯定道,這必定就是白家二老爺了。隻見這男人看著年紀不算大,打扮的花裏胡哨的,手上的金銀珠寶戴了一堆,擱在當代就是一個標準的暴發戶形象。
月淺寧心中頗多不屑,再加上這男人剛剛吼過自己,心中對他更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當下說話更是重了些,“這位便是白二老爺吧!想來白府的家教也是極為嚴格的,百二老爺這般搶白,丟的豈不是白府的臉麵?再者說我們北坤的寧太妃年紀大了,稍有不慎便西去了,也是人之常情。隻是小女子也是不懂,北坤的事情何時與南疆也有了幹係?”
那白二老爺被月淺寧一陣搶白,也覺得沒臉,關於北坤這時也自覺蹊蹺,想回去再調查調查。當下臉色訕訕,便請辭離去了。
白大老爺向月淺寧拱手道,“姑娘莫見怪,他就是這麼個性子。”
月淺寧笑著還禮,說道,“客氣了。”
話鋒一轉,月淺寧向白大老爺問道,“這白二老爺怎麼突然問起我們北坤的事情了?”
白大老爺聽言也是一愣,繼而說道,“不瞞姑娘,今早便有小斯前來送信,寫的是北坤皇室這寧太妃已歿一事,加蓋的是北坤皇後之印。我們也是納悶,按說我們與北坤皇室並無什麼交情,這特意送信來,也甚是蹊蹺。剛想尋你來問一問這北坤之事,甚少登門的二弟居然登門,說是聽說有北坤人士在我府上,特來問問這寧太妃的情況。”
話已至此,月淺寧還有什麼不明白,與那寧太妃通信之人必定是這白家二老爺!
這樣想著,月淺寧突然上前壓低聲音道,“白大老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話說那白二爺剛剛出了府,瞧著是又惱又怒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剛要甩袖就走,卻聽見背後有女聲在喚自己,“二老爺留步。”
白二爺氣呼呼的轉身,卻是看見月淺寧笑意盈盈的站在自己身後,說道,“二老爺可否移步到小院中一敘。”
白二爺似是火氣還沒消,剛要拒絕,之間月淺寧悄悄的將一個印章給自己露了露,而後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白二爺心下駭然,自己不會看錯,那定是寧太妃的印章,難不成這姑娘竟是寧太妃的人?當下轉了身,老老實實跟著月淺寧回了她的院子。
月淺寧在前麵帶路,心中冷笑,今日必定讓你現了原形!
沒走幾步便到了月淺寧的院子,月淺寧遣走了下人,讓屋子裏隻留了自己與白二爺,福了福身說道,“小女子是寧太妃身邊的人,今日在議事廳那般隻是為了做戲罷了。您放心,寧太妃身子骨好著呢,那封信估計是皇上那邊的人送來混淆視聽的,您可千萬別中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