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娘擦幹淨臉,露出了清秀的臉龐,因為醉酒有些難受,諾娘眉頭輕輕皺著,臉頰上一片緋紅。
豐息看著她的臉,不由得覺得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撫摸諾娘的臉頰。
摸著諾娘柔嫩的臉頰,豐息心跳的更快,但豐息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把手強硬拿了回來。
不可以,她隻是自己的棋子,怎麼可以對棋子動心?
不可以的,她注定隻能是他的棋子。
豐息扭過頭就要離開。
“烈宗,烈宗。”睡夢中的諾娘無意識的呼喊,豐息聞言心中一顫。
回首深深的看了諾娘一眼,眼中波濤洶湧,有些不忍。
豐息搖了搖頭,快步的走了出去。
同夜,寧月宮。
月淺寧和龍颯竔睡在一起,月淺寧看著龍颯竔的睡顏,慢慢的撫摸著他的頭發。
摸著摸著,月淺寧發現龍颯竔的頭發裏有一根白發。
月淺寧看著摻雜在黑發裏異常明顯的白發,又看了看龍颯竔熟睡的臉,覺得心疼無比。
龍颯竔最近太累了,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讓他連白發都生出來了。
月淺寧皺著眉,嘴唇緊緊抿著,她要幫幫他,不能讓他一個人抗下一切。
心裏這樣決定,月淺寧當即輕手輕腳的從龍颯竔懷裏起來,小心翼翼的從他身上翻過。
穿上鞋,隨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到書桌上開始磨墨。
月淺寧打算瞞著龍颯竔飛鴿傳書給堡主和醫聖,希望他們可以陪她去一趟楓林堂。
月淺寧並不打算讓龍颯竔知道,之所以瞞著他,隻是怕龍颯竔擔心她。
寫完信,綁在白鴿的腳上,看著白鴿慢慢飛去,直到消失在她視線裏,月淺寧才輕輕回到龍颯竔懷裏,抱著他沉沉睡去。
翌日,楓林堂門口。
楓林堂門口緩緩停下一輛馬車,門簾掀開,走出一個年輕婦人,在她之後下來一個醫者打扮的人。
“夫人,這就是楓林堂。”一個隨從打扮的人上前道,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衝那個年輕夫人使了一個眼色。
“嗯。”年輕夫人抬起頭輕點了下頭。
這年輕夫人便是來楓林堂探查的月淺寧,她身後的醫者便是醫聖,至於那個隨從,自是堡主了。
月淺寧一進楓林堂就有一個少年來迎接,少年模樣清秀俊美,原是上次暗衛來時的少年是同一人。
“夫人是來看病還是抓藥。”少年道,態度不卑不亢。
月淺寧回道:“我是來代我夫君抓藥的,他前些日子急火攻心,找了不少醫者來看病,都說他經脈受損,無能為力,所以我才來楓林堂給他抓藥的。”
“原是如此,那夫人請跟我來。”少年引著月淺寧等人進了一間茶室,跟她說了稍等,就退了出去。
月淺寧便坐下等,可是左等右等,等到茶都涼了,都沒有見到有人來。
月淺寧都等得煩了,站起來準備走了,結果一站起來就跌回了座位上,渾身無力。
月淺寧一臉驚恐的看向醫聖和堡主,但眼中卻沒有半分恐懼。
他們在進來後就發現茶室裏很不對勁,早就使了眼色,悄悄吃下隨身攜帶的五毒丸。